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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執用餘光觀察周沉。

那些晦暗的,飽含質問的話講出時,周沉的眼神正落在桌面寫滿曖昧之詞的稿紙上。

語言與行為之間產生的巨大割裂感,令賀執本能的厭惡。

“柏雲陽十五歲時父母因為車禍意外去世,直接掌控他行為與人生的親人逝去,最主要的行為邏輯消失,柏雲陽變成了孤獨的幽魂。失望,是他對世界最直接的感受。”

賀執皺起眉。這和他從《追兇裡看到的柏雲陽並不一樣。

柏雲陽經常維持著笑容,他溫和而帶著毒刺,或許孤獨,卻享受遊走世間,引誘惡意的生活。柏雲陽可以作為旁觀者,作為木偶戲的表演者,卻不會對自己一手裝造的戲目感到失望。

賀執看向周沉:“你說的是柏雲陽?”

周沉將目光從稿紙上挪開,看向賀執:“我說的是承舟。

賀執愣住。周沉的目光深沉而帶有冷意的戲謔。他一早就掉進了周沉的陷阱。

“蕭青和蕭正陽無數次藉由《追兇解讀我。結果都不盡人意。”周沉將稿紙其中一頁遞給賀執,手指落在其中一行:

——“人的理解受限於經歷。即使記憶與感知相通也做不到真實共情。所以人的選擇權僅由自己控制。法院定下的罪,是教唆者的,還是人性的,你分得清嗎?”

這句臺詞是柏雲陽被抓後,與沈晗昱對峙時說得。

耳語者劣跡斑斑,是多起疑案的幕後推手。沈晗昱無法理解柏雲陽的行為。

利用人心的弱點滋生罪惡,讓受害者成為加害者,除了仇恨得以消解,其餘的一切都將喪失。教唆是比行兇更惡劣的罪行,因為它沒有起因,更像是臨時而起的惡趣味。

柏雲陽對指控不進行辯駁,始終神色淡淡,輕描淡寫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他不指望沈晗昱被說服,只是陳述一種事實。

法律無法治癒受害者心理的創傷,甚至難以保證絕對的公平,無憑無靠的弱者總會因為壓抑的苦難而產生惡意。

被慫恿者的罪行背後總是牽連著更多的冷漠與暴力。

“殺害蔣正父親的人能夠被嚴懲,就不需要他親自動手。即便沒有我,他的痛苦也會轉化為更多的暴力。不公,惡意,暴力意圖,這些才是耳語者存在的原因。”柏雲陽在敘述這句話時,只是在告知一種知識,是作為觀眾對一場戲目的評價。

沈晗昱無法理解,於是選擇了沉默。

在周沉這裡,賀執感受到了更細微的情緒。

周沉的嗓音偏低沉,沒有柏雲陽特色的溫和儒雅。被深深藏起的掙扎不滿初露苗頭。賀執意識到,周沉是劇中人,而非看客。

宛如雕塑批起的紗幔被扯落,柔美錦緞落地,刀刻斧鑿的痕跡展露。賀執覺得,這才是《追兇真實的樣子,也是承舟真正在抒發的情緒。

周沉善於使用鏡頭語言,卻不該是個好的作家。《追兇是他最成熟的一本小說,也是承舟身下不可估測的深潭。

“柏雲陽並不是我的縮影,你不必在此事上面大費周章。”周沉放下新寫好的劇本,示意賀執先讀一遍。

“寫作時,柏雲陽真實的樣子很好概括。文字能夠精準表述出的人物轉換為鏡頭卻難以描繪。沈晗昱是逃離規則之外的人,純真與普通在少年時降臨,隨著成長消散。觀看過去的能力打斷了這種消散,於是他成為柏雲陽心中的珍寶。這樣的人如何行走,如何吃飯都無人得知,也難以演繹。”鋼筆在周沉指尖停留、旋轉,最終落入掌心,“這才是下場戲的難點。”

賀執掃過劇本,其上大部分臺詞都是書中劇情的重組,著重設計了鏡頭語言,將露骨的情節藏起。作為一段含義頗深的床戲,這份劇本極佳。

但賀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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