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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柯山的交代,兩位排長悄然將向妹子周圍的戰士調開,留出一片空地。柯山這才起身叫上賀二虎來到她的身旁。
&ldo;妹子。&rdo;賀二虎輕聲喚道。
面向巖壁躺著的向妹子翻身坐起來,疑惑地看著他們,&ldo;怎麼了?&rdo;
柯山在她對面坐下,儘量緩和著口氣說道:&ldo;向妹子,哦,不對。&rdo;又轉向賀二虎,&ldo;在家裡,她叫什麼名字?&rdo;
賀二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ldo;女孩子家哪有什麼名字,家裡人都叫她&l;妹子&r;。&rdo;
&ldo;那好,我就叫你賀妹子了。&rdo;柯山和藹地說道。
賀妹子用力地點點頭,表示認可。
&ldo;賀妹子,你也看到了,我們解放軍來了這麼多人,就是一定要將土匪剿滅乾淨。你再跟著他們走,是沒有出路的。&rdo;
賀妹子又點點頭,&ldo;我看到了,滿山遍野的都是大軍,連周興的閨女都投了你們,這裡肯定保不住了。&rdo;
&ldo;不僅這裡保不住,就是他們跑到天邊,解放軍也會追到天邊。&rdo;柯山見對方低下了頭,轉而說道,&ldo;賀妹子,你知道我和你哥來這裡要幹什麼嗎?&rdo;
&ldo;剿土匪。&rdo;
&ldo;不全是。你看,我們的戰士都在吃發黴的大米,我和你哥的主要任務就是來找糧食的。&rdo;
&ldo;是不是他們交出糧食,你們就撤兵了?&rdo;賀妹子又燃起一線希望。
&ldo;沒有那麼簡單,你想他們會乖乖地交出來嗎?&rdo;
賀妹子沉默起來。
柯山決定不再繞彎子了,便說道:&ldo;牛牯寨附近的山洞裡就藏著很多糧食,你知道在哪裡嗎?&rdo;
&ldo;不知道,真的不知道。&rdo;賀妹子連連搖頭,&ldo;我在古丈養好傷,向老爹就讓我到了龍雲飛那裡,然後定期到牛牯寨報告情況,然後馬上就得回去。&rdo;
&ldo;你能進到寨子裡嗎?&rdo;
&ldo;嗯。&rdo;
&ldo;龍漢章知道你去嗎?&rdo;
&ldo;不知道。向老爹說不能讓任何人知道。&rdo;
&ldo;那你怎麼能進到裡面的?&rdo;
&ldo;向老爹知道怎麼攀上懸崖,怎麼避開崗哨,他領我走了兩次,我就自己能去了。&rdo;
&ldo;你說過前天晚上去牛牯寨並沒有見到向老爹,因為他去了鳳凰城,那你是向誰報告情況的呢?&rdo;
賀妹子又沉默起來。
&ldo;妹子,&rdo;賀二虎著急起來,&ldo;你要說實話呀。&rdo;
&ldo;是張冕大哥,你們叫他吳剛。&rdo;賀妹子猶豫著說道。
柯山見她終於提到吳剛了,心中暗暗鬆了口氣,順著話頭繼續說道:&ldo;對,他原本就叫吳剛,他的父親叫吳顯貴,是小石家鄉圍城的惡霸,小石的父親就是被吳顯貴勾結周興手下的自衛隊打死的。還有你未婚的嫂子,&rdo;他看了賀二虎一眼,&ldo;就是被周興害死的。&rdo;
&ldo;可是……可是吳剛是個讀書人,他沒有害過人。當時在古丈我要炸你們,他還攔著呢。&rdo;賀妹子說道,但她並不知道當時吳剛進行攔阻,是為了留下那唯一的手雷與緊追不捨的小石同歸於盡。柯山當然也不知道這一隱情,因此聽後就是一愣。賀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