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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明白這瓶水的意思,他只喝了兩口,冬天喝冰水他的腸胃有點受不了。然後林恩拿著瓶身貼自己的臉,直到他覺得臉上的紅暈都消減下去了,轎車也快要開到酒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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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做東的主人是上一屆的聯盟主席,今晚宴請的賓客都很有來頭。
聯盟競選是個燒錢的過程,越是臨近最後的票選越燒得厲害,那些贊助選舉的人也怕自己押錯了地方。眼看著聯盟內部的提名公佈在即,總要有個恰當的場合用於攀結候選人,這場宴會的用意就在於此。
林恩被姚洲攬著走上長臺階,樓梯上面白越之和蘭司已經先到了,在等他們。
林恩一邊走一邊瞥見樓梯邊上似乎有道熟悉的身影。因為天色已晚,那人又背對著,林恩起先沒認出來,直到經過對方的那幾步聽見了說話聲,內容是想借錢做些資金周轉云云,林恩腳下沒停,心裡卻一沉,醒悟過來這是他大哥的遺孀。竟已淪落到要找舊識借貸周轉的境地了。
走完了整段樓梯,林恩回頭去看,那抹身影已經被人帶離,他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背影。
這晚的宴會,連帶林崇基在內,林家沒一個在受邀之列。姚洲攜著林恩一進場,前任主席就領著家眷一齊迎上來。
林恩大概是在醫院裡待得太久了,宴會廳裡明艷的燈照讓他陡然生出一種虛無感。彷彿腳下每一步都是踩空的,人影晃動,什麼面目都看不清,他只是誤闖了一場不屬於自己的奢靡的夢。
圍上來和姚洲說話的人很多,一撥接著一撥,還有不少oga對姚洲投去戀慕的視線。
林恩漸漸被攀談的人擠到一邊,他索性就不往姚洲身邊去了,只是隔著一群人,遠遠地看著姚洲。
期間有一個穿著低胸裝的女性oga找著機會,挽住了姚洲的手臂,傲人的胸脯有意無意地在姚洲手臂上磨蹭著。姚洲倒是不受這種貼上來的艷福,另一手隨意撥了一下,把oga從自己身上撥開。
林恩目睹這一幕,視線轉開了,心裡有些酸澀,但波瀾並不多。
婚後這半年,他對姚洲的心思幾起幾落,如今已沒有那些妄想。
剛才在樓梯上撞見家人,那幾句哀求借錢的話,林恩聽得分明,此刻還沉甸甸壓在他心上,讓他對這個場合也對自己生出一種說不出來的厭惡。
姚洲聽見了麼?林恩覺得他肯定聽見了。
林恩倚著吧檯,一口一口地喝酒,也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周圍人聊天。其中一個話題入了他的耳,說的是昨晚林宅的爆炸。
林恩表面上不動聲色,實則在一片音樂與人聲背景裡,留心聽著。
起了話題的人好像得意於自己靈通的訊息,說得言之鑿鑿:昨晚的爆炸死了兩個人,都是林崇基的親信,林崇基這下斷了左膀右臂,再也無力迴天了。
林恩一聽見死了兩個人,端著酒杯的手不明顯地有點抖。他的心神遊離出去,昨晚那片火光沖天的景象反覆在腦中回放著。姚洲的視線越過人群落在他身上,他也渾然不覺。
宴會上重要的人物都已到場,氣氛也烘托起來了,小型樂隊開始奏響適合跳舞的輕音樂。
林恩一直沒去找姚洲,躲在吧檯邊,很沒存在感地兀自貪杯。
他向酒保要了一杯度數不低的長飲,已經喝得快見底了。
今晚有些事躲不過去的,林恩心裡清楚,也怕,就想借酒壯膽,借酒壓驚。
直到姚洲扔下那些簇擁他的人,走到林恩跟前,林恩沒想到他就這樣徑直走過來,嘴裡含了一口酒差點給嗆出來。
吧檯邊的人都朝林恩看過來,姚洲半笑不笑地問他,「酒好喝麼。」
林恩把酒杯放下,小聲地解釋,「我只喝了不到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