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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原來是這樣!&rdo;

鍍金輕聲叫了一句，突然笑了起來。

&ldo;……所以，鷺沼不僅慫恿我寫稿、調查，還要我成為縱火犯嗎?&rdo;

&ldo;不，實際執行的不是你，而是鷺沼。但警方會因為文章內容和之前調查留下的痕跡，將矛頭指向你。不過，那時候，你已經不在日本……&rdo;

鍍金再度笑了起來。

&ldo;老實說，你從一開始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疑?從外國回來的來路不明男子，竟然討論起都市火災，所以開始懷疑我是不是縱火犯?&rdo;

立原忍不住移開視線，卻剛好和鍍金四目相接。他誇張地搖手否認。

&ldo;不，沒這回事，怎麼可能……&rdo;

停頓片刻後，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鍍金再度露出嚴肅的表情。

&ldo;姑且認為你的假設成立，鷺沼等了很久，發現我沒有動靜後，他會怎麼做?&rdo;

&ldo;會覺得你可能察覺到有危險，或是覺得有錢人做事靠不住……。不好意思，他看到你興趣缺缺，就會找別人做了。&rdo;

鍍金點點頭。

&ldo;假設真的有燃點，那我們必須搶先一步找到。否則……&rdo;

&ldo;可是，有那種狂熱的人很可怕，他們很可能真的縱火，引發一些小火災。老師，我擔心你會捲入這些麻煩。&rdo;

停頓一下後，鍍金反問他：

&ldo;你為什麼認為不可能燒掉整個東京?&rdo;

&ldo;因為……&rdo;立原無奈地抓著頭。

&ldo;兩百五十年前發生明歷大火時，當時的消防還不完善，也只不過燒掉六成而已。十多年前，大火通常都只燒毀兩個區，但最近的火災連一個區都燒不掉。現在的房子有磚造、土造、瓦屋頂和防火巷等避免火勢蔓延的設計，滅火效率也提升了。……老師，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rdo;

鍍金想了一下答道：&ldo;我的回答是yes，也是no。&rdo;

&ldo;整個東京會燒起來嗎?&rdo;立原再度笑了起來。

&ldo;這點倒是不需要擔心，這只是個傳說而已。即使真的有這些燃點，也不可能把整個東京燒掉。&rdo;

(三)

十二月初旬的星期六，下午一點過後。

或許是第一波寒流已經報到，即使過了中午，氣溫仍然沒有上升。開明學校的每個人都同樣感受到冬天的來臨。

兩小時後，所有的課都已經結束，留在教室內發問和閒聊的學生也都走光了，補習班呈現一派冷清的冬日景象。

一樓事務所內，簡易暖爐燒得很旺，只剩下理事長眉頭深鎖的在打算盤，不時滿臉不耐地看著走廊盡頭。

高島鍍金和立原總一郎終於擺脫學生，在走廊盡頭的講師休息室內聊天。休息室沒有裝暖氣，剛才還因為擠滿學生而充滿熱氣，如今變得冰冷，立原在和服外披了一件大衣。

立原正和坐在對面桌前的鍍金說話。

&ldo;老師，你上次說東京全部燒毀的可能性既是yes，也是no，叫我回去思考一下。我想了很久，也查了很多資料。&rdo;

&ldo;結果呢?&rdo;

鍍金微笑地等待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