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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仙翹著二郎腿,象牙玉般細長而有著優美弧度的美腿高低交疊在一起,一隻白皙的赤足在半空中蕩著。
“回來了?”狐仙蜷著拳頭,搓揉著芭蕉葉般的密集黑睫毛下的白色眼瞼。
酥酥麻麻,帶著幾分睡意的慵懶聲音像是銀線一般傳進我的耳朵裡。
聽到狐仙的聲音,我長長地吁了口氣,才有種回到家的釋然感覺。
“對,我回來了。”我反手鎖上了門,然後把手裡的面罩、雨衣之類的物品全都藏到了衣櫃裡。
“看樣子應該挺順心的。”狐仙用略顯迷糊的眼角餘光看了我一眼,然後以掌貼唇打了個哈欠。
“算是和預計的出入不算大吧。”一邊解下了外套,我一屁股坐在了草蓆上,仰頭喘著粗氣。“不過比我想的要艱難一點。”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水,我大概地把我今天的行動給狐仙說了一下。這個女人城府夠深,看似不上心但實則心細如針,和她討論一些事我總能夠受益匪淺——就算不能受益匪淺,不知道為什麼,我也總能夠舒緩一下心態。
“原來如此。”聽到了我的講述之後,狐仙用手指卷著一縷髮絲,在指間繞動著,“說穿了,就是拆了一戶房子,嚇了一隻不經嚇的狗兒,對吧?”
“差不多了。”我隨手拿過了地上的一本書無心地翻動著。
“這倒是有點超出你的風格了呢,王一生。”狐仙輕笑了一下說道,“你變狂了。”
聽到狐仙的話,我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沒發話。
“這幾天心情都挺低迷的,今兒怎麼一口氣這般狂氣了?”
狐仙的反覆追問,讓我鬆了口氣,我眯了眯眼,然後嘆了口氣說道:
“有一個女孩對我說,不管什麼理由,一個男人,都不應該倒在別的男人腳下。”
“所以你一股子熱血上腦開始窮得瑟、胡作非為了?”狐仙嗤笑著說道。
“也不全是吧。我的媽媽身體狀況不好,這個房子她住了那麼多年,不是說搬就能搬的。”我吸著氣說著,“而且,你看到今天那些樓下居民的眼神了嗎?他們都是在這裡居住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老居民了。這裡就是他們的家。他們在這裡有過愛情,有過自己的回憶,也有自己的兒女,他們半輩子都在這裡過了……誰會想背井離鄉?”
“這是給你自己一個狂的託辭吧。”狐仙笑道。“但是已經改不了你做出了那麼多罪惡的事實。王一生,這條路才剛剛開始,你就已經走得這般深,以後你會越來越不像自己,你手上沾的血,只會越來越多。”
“你要這麼想就這麼想吧。”我著看著狐仙,笑了一下,說道:“涉世淺,點染亦淺;歷世深,機械亦深。故君子與其練達,不若樸魯;與其曲謹,不若疏狂。儈子手和醫生手上總會染血。”
聽到我的話,狐仙倒是抬起了頭,撥開額頭上的劉海,眯起眼,如絲如媚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介面道:
“這麼說,你把自己當成救世良醫了?呵,王一生,你要記住。再美的圖畫也不會比白紙乾淨。”
說罷,狐仙又打了一個哈欠,翻身上床,拉過床單覆蓋全身,再無言語。
我心裡有了那麼點點的波動。我看著霸佔著我床的這個女人,斟酌了一下她這句黎明前最後的話語,然後轉過了身,盤膝而坐,坐在地上,拿了《資本論》第二卷,一直看到東方泛起魚白肚。只不過,因為晚上的那一幕幕場景,我看書一直看不踏實,原本過目不忘的效率,稍微低了一點,只記住了一半。
我熬到天亮,是因為我擔心因為晚上睡太久第二天遲到,所以索性就撐到了天亮。給媽媽服了藥,又給阿雪做了早餐之後,我就率先出門去了學校。我出門的時候,狐仙還在床上睡的香。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