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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說話，四周一片虛無，明朗聽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和越來越重的呼吸聲……
他俯下身，看見長風的睫毛顫個不停，他笑了笑，啞著嗓子哄道：&ldo;把眼睛閉上。&rdo;
長風果然乖乖閉上了眼，還主動把頭仰得更高了些，那唇似毒|藥，引著他不斷往下低頭……
&ldo;明朗！陳瀟呢？你看見我家瀟兒了嗎？&rdo;
方文正突然闖進了這片虛空，扯著明朗胳膊又哭又嚎：&ldo;你把她還給我，我不能沒有瀟兒！&rdo;
明朗被他氣得半死：&ldo;我他媽哪知道她在哪兒？滾開！別打擾我們！&rdo;
說著，他轉身去找長風，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長風不見了，周圍只剩一團霧氣，哪兒哪兒都找不到她的影子。
明朗急了，四處跑著找長風，邊跑邊大叫：&ldo;長風！長風！你去哪兒？快回來！長風……&rdo;
長風……
&ldo;還是送醫院吧，這都多長時間了！&rdo;
&ldo;對啊，打120吧，畢竟摔到頭了，可大可小啊！&rdo;
&ldo;剛才還吐了，不會真出大問題了吧？&rdo;
&ldo;不用怕啦，醫生都說沒問題，畢竟只是撞到墊子上，又不是撞石頭！&rdo;
&ldo;校醫也是醫生嗎！他的話你也信？&rdo;
&ldo;別吵了，謝長風都要嚇哭了！&rdo;
像是摁下了什麼開關，雜亂的人聲猛地傳進耳朵裡，明朗睜開眼，看到了陌生雪白的天花板。
&ldo;啊醒了醒了！&rdo;
&ldo;明朗，明朗！你還認識我嗎？知道自己叫什麼嗎？&rdo;
明朗慢慢地轉了轉頭，對著一屋子喳鬧不堪的同學，說出了清醒後的第一句話：&ldo;死人都被你們吵活了，安靜點吧。&rdo;
圍上來的同學集體撇嘴，紛紛表示剛才白擔心了。
&ldo;靠，沒事了沒事了，嘴巴還是那麼惡毒！&rdo;
&ldo;去叫醫生！&rdo;
&ldo;謝長風呢？讓他過來看著他同桌！&rdo;
校醫很快來了，問了明朗幾個問題，又測了他的脈搏，最後表示腦震盪很輕微，再靜休一兩個小時就能全好了。
聽到要靜休，送明朗過來的同學立刻抬腳撤離，只留了個謝長風當使喚丫頭，讓他在旁邊端茶倒水地候著。
觀察室很快就只剩下明朗跟長風兩人。
&ldo;我怎麼了？&rdo;
明朗這時候才有功夫提問。
&ldo;下落的時候頭先著地，砸到墊子邊緣，當時就昏了。是被大家架著來的校醫室，半路上還吐了。&rdo;
謝長風說話有氣無力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腦震盪的人是她。
明朗半靠著床頭，眯起眼審視長風，&ldo;怎麼了你，累得不想說話？要不要早點回家休息？&rdo;
長風搖搖頭，略大的帽子在頭頂轉了轉，使她別上去的頭髮掉了幾撮下來，擋了小半張臉。
&ldo;我就是，就是有點怕……看你那樣，有點怕。&rdo;
長風說話時吸了吸鼻子，把臉轉向床尾，不讓明朗看見。
明朗咬著牙坐起身，又朝長風那邊挪了挪，&ldo;哭什麼，我又沒事。腦震盪很平常的，我們打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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