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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紅塵不過是一個小偷，從清風真人那裡偷走了屬於清風真人的劍道。
甚至清風真人的死，還是段紅塵一手促成。
想到這些，段紅塵更加無顏面對馬元。
只不過習慣了高山上的偉岸，段紅塵不願將自己的不堪告知馬元。
段紅塵只是輕輕搖了搖頭道：“我不會再教你劍道了。”
“也許你最開始的決定才是正確的。”
“比起我來說，李雲歌才更適合做你的師父。”
“從今日起，你正式從我這裡出師，你不用再稱呼我為師父。”
“以後也可以拜其他人為師。”
聞言，馬元的內心彷彿受到無比重大的打擊。
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令馬元的雙腿發軟，漸漸跪在段紅塵身前。
只聽馬元有些不甘道：“師父，徒兒還沒有做好出師的準備，能否讓我跟在師父身邊多學習一段時間？”
段紅塵轉身離開，臨走前，段紅塵不忘提醒道：“剛好到了核心大比的日子，你還是先去參加核心大比吧。”
之前馬元獲得內門大比第一之後，便晉升為核心弟子。
這次的核心大比，馬元正好有資格參賽。
百年一次的核心大比，這是整個青龍宗的盛事。
有了前面十次內門大比選出的核心弟子，如今青龍宗的核心弟子已經達到三十多人。
按照段紅塵的設想，青龍宗的資源是可以同時供養上百位核心弟子的。
因為青龍宗如今修士斷層嚴重，強大修士少、底層修士多，青龍宗的資源大多數掌握在高層手中。
但是高層根本用不到那麼多資源，所以第一屆的核心大比，會由三十多人瓜分原本準備的一百人份的獎勵。
並且由於高層無法消耗掉多餘的資源，所以這一屆核心大比的獎勵也被提高了一個檔次。
青龍宗七位長老，為了這次核心大比的獎勵，紛紛立下了親傳弟子。
就連唐辰，也匆匆找了一個弟子立為親傳。
看到這一幕，段紅塵不由感到有些好笑，卻也無奈。
親傳弟子，本來是無比重要的一重身份。
如果是在以前，沒有人會輕易立下親傳弟子，也沒有人會輕易拜師。
書上一直流傳著一句話：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現在民間流傳的話本小說中，依然時常在歌頌師徒情誼。
可是段紅塵現在看到的，更多的卻是師生情誼。
雖然明面上是師徒，有了親傳弟子的身份。
可實際上，大多數修士都只是把這種關係當做師生關係。
沒有任何一位修士可以真正做到把親傳弟子當做傳人培養。
也沒有任何一位修士可以始終如一，只跟著一位師父修行。
段紅塵不知道這種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或者說這種情況亙古存在，只不過段紅塵受話本小說的影響，才一直相信師徒之情。
也正是因為段紅塵錯誤的認知，才導致太過相信周世建，最終被周世建暗算。
段紅塵想了很多，卻始終想不明白。
直到段紅塵想起在清風真人那裡學劍的日子，段紅塵才漸漸明白。
拜師的目的只是為了學到東西，真要說所謂的敬意，在段紅塵的修為超越清風真人的那一刻，段紅塵對清風真人便已經沒有了敬畏之心。
段紅塵會在心中感謝清風真人的授業之恩，卻從沒有為清風真人做過什麼。
真要說段紅塵付出過什麼，可能就只有在清風真人那裡，段紅塵做了清風真人二十年的跟班兒吧。
這時，段紅塵又想起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