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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中國。大批中國人到日本留學,將日本尊為老師,從日本那裡學來了現代西方文化……”
“而且那些革命黨人,也想依靠日本政府的力量來推翻滿清政府。”惠子夫人又插話說,“當然,是有條件的,割據東三省。在革命黨眼裡,東三省是滿清的,和恢復的中華無關。他們大概也忘了,蒙古、新疆、西藏,都是滿清政府的陪嫁,和所謂的‘中華’也沒有什麼關係。所以後來關東軍侵佔東三省,扶植滿洲國,中國政府是忍聲吞氣的……”
白蘭和丁香聽到李道銘和惠子夫人這番話,都吃了一驚。
“那麼說,日本人的侵略,竟然是有道理的了?”丁香爭辯道。
“國家大事,多數是沒有道理可言的。”李道銘笑道,“要是都講道理,就不會有戰爭。國際間大事,只需多幾個晏子藺相如張儀蘇秦之類的說客,在各國之間講講道理就行了。”
這話從專家口中說出,丁香一時也想不出反駁的道理,便閉口不說了。
“請問夫人對桂林的印象如何?”白蘭接著問第二個問題。
“很好,抗戰氣氛非常濃烈,”惠子夫人點頭稱讚,“我在街上看了兩出戏,很受感動……”
第二章 白太太一家,打牌(22)
白蘭忙解釋說,是問她對桂林城市的印象。
“風景很好,適合養老。但我更喜歡上海這樣繁華的大城市。”惠子夫人直言道,“桂林現在雖然人多,但只是一種戰時的畸形繁華。我剛來時不熟悉環境,見街上人來人往的,乞丐也多,害怕被搶劫,幸好有李君一直陪著……”
她說搶劫的時候,是一副誇張的表情,還用手拍拍胸口,然後往李道銘身上靠一靠,好像有了靠山一樣。丁香忽然想笑,但忍住了。李道銘也笑一笑,不知是什麼滋味。
“我喜歡上海……”惠子夫人悠然說,“我在上海生活了二十年……”
“我母親是蘇州人,我也是在上海長大的……” 白蘭忙說。
“是嗎?”惠子夫人有些誇張地說,然後用上海話和白蘭你儂我儂起來。
後來白蘭感慨,想不到惠子夫人對上海的感情比她還要深,說起上海的生活是眉飛色舞的。但惠子夫人畢竟是日本人,她再喜歡上海,也是中國的上海,不是日本的上海。現在日本人佔了上海,惠子夫人的喜歡就有一些挑釁的意味。
丁香也是這樣的想法。不過她沒去過上海,上海的生活離她很遙遠,也提不起她的興致,聽到那些地名是雲裡霧裡,分不清東南西北的。
但上海也並非與她完全無關,至少,姚力在那裡。
丁香低頭看著戒指出神,沒注意李道銘的眼光也在上面溜來溜去。
“這場戰爭將如何結束?”白蘭又問了第三個問題。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惠子夫人想了一下說,“我曾經採訪過汪先生,也就是汪兆銘。他一向認為,中日兩國,戰則兩傷,和則共存。可惜沒有多少人能參透他的話。而且,現在這局面,再說這話也不合時宜。現時中國的局面,倒像是南宋一樣。只是希望歷史不要重演。”
這話說得很圓滑,連白蘭都聽得出,無論怎麼樣的結局都跳不出這個窠臼。
“冒昧地問一下,”白蘭的第四個問題是私人問題,“夫人,您還會不會再談感情的事?如果會,您會選擇怎麼樣的男人?有可能是中國人嗎?”
這個問題讓惠子夫人高興起來,一直有些嚴肅的臉也笑出了皺紋。
“我是一個感情豐富的人,我的生活充滿了刺激。也可以說,我是個喜新厭舊的女人。我最欣賞的是武則天,因為她有許多男寵……”她大笑起來,“我不會選擇平庸的男人。若要說標準,李君這樣的人就很合適,他多姿多彩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