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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ldo;其實，有許多事情你是放不下的，黎安。&rdo;範海辛收起了先前的調侃式口吻，轉而變成了一種低調的深沉，&ldo;當真實接近完美後，就意味著什麼也沒有保留了，空洞，虛無，除了真實以外，一無所有，我真的不希望你變成這樣。&rdo;

黎安怔了一下。

&ldo;真相，只是一個名字而已，一個代號，&rdo;範海辛在他耳邊輕聲道，&ldo;你不應該為了一個名字，或者代號而活著，還有許多人，許多事，需要你去體會，不然，這就是活生生的死亡。我是真心想要和你交個朋友，你是個難得的朋友，如果我們兩個都能放下點東西，或許，我們會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也不一定。&rdo;

範海辛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了哀婉的神情。

還有黎安也是一樣。

因為我看到他握著範海辛的手，在顫抖。

在他左手的大拇指和小指上，套著兩個鐵環，隱藏在袖子裡面的東西只能看到一個輪廓而已。

&ldo;呼……可惜啊……可能我們都放不下吧。&rdo;範海辛說著，帶著無限的惆悵，悽然笑道。

一架客機&ldo;轟&rdo;的一聲，從外面的跑道上飛向天空，燈光瞬間映亮了他們兩個的面容。

然後，回復死寂。

&ldo;……該走了，&rdo;

範海辛對黎安笑了笑，拍了拍他，對黎安說，&ldo;這次來中國，很愉快，真的……&rdo;

但是，他的手還死死的握著黎安的手。

而黎安也絲毫沒有動作。

&ldo;……我也是。&rdo;

這一聲，彷彿許久，許久。

兩雙手，卻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握緊了。

&ldo;……&rdo;

我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兩個人，兩個人的眼神彷彿在交流著什麼，無需言語，卻早已將千言萬語道盡。

&ldo;……最後，能問你個問題嗎?&rdo;黎安忽然問他。

&ldo;嗯?&rdo;範海辛低聲疑惑了一聲。

&ldo;……就是你的車牌號啊，&rdo;黎安問他，不過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的語氣，和他平時審問當事人的口吻很像，但更像是兩個朋友之間在談心。&ldo;能告訴我嗎?&rdo;

範海辛怔了一下。

死寂。

&ldo;……吸血鬼數字的話，這不是巧合吧?&rdo;黎安問他。&ldo;方便告訴我嗎?&rdo;

&ldo;……&rdo;

範海辛輕輕拍了拍黎安，微笑著對他搖搖頭。

&ldo;你只要知道，我和那夥人不是一路的就行，&rdo;他輕輕在黎安耳邊呢喃道，不過語氣中明顯帶著不屑。&ldo;那些傢伙……充其量只是打著吸血鬼的名號，做一些沒有原則的事情的，嗜血的吸血鬼軍團罷了……&rdo;

&ldo;……吸血鬼……軍團???&rdo;我納悶了，我頭一次聽到有人居然這麼稱呼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