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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被丈夫虐待的事,但這段時間和他們朝夕相處,羅賓從未見季米對貝蒂動過手。即便是自己未經許可動了他的船,季米也沒有發火,只是自己生了幾天悶氣。 貝蒂說,萬事俱備,但需要羅賓幫忙。她要羅賓現在就出去找到波比,和弟弟一起在外面呆兩個小時再回來。“我不希望你們在場。”貝蒂說。她特別叮囑羅賓要自己一個人先回來。 房車裡,兩年前那血腥的一幕又在同樣的背景下重演。同一間臥室,同一張床,從同一個抽屜裡取出同一把手槍……連裹屍的睡袋都是同樣的外藍內紅。只不過這一次,貝蒂在臥室外面的走廊裡開了一盞燈,使她能清晰地看見子彈呼嘯後的血濺肉飛。 羅賓一推門便聽見吸塵器的聲音。那隻藍色睡袋就堆放在走廊裡,看上去好像季米靠牆坐在地上。母子倆連拖帶拽,出門的時候,睡袋裡的屍體被臺階顛得砰砰作響,羅賓覺得他聽見了骨頭碎裂的咔嚓聲。到得井式花壇前,羅賓雙手提起睡袋,越過4英尺高的圍欄,一使勁扔了進去。 貝蒂還是把雪莉給叫來了。凌晨兩點左右,雪莉的第二任丈夫喬迪·辛普森開車送她去貝蒂家。一路上雪莉情緒低落,嘮嘮叨叨地講她母親在電話裡聽上去有多麼傷心。雪莉說,季米和貝蒂發生口角後,一賭氣去了達拉斯,這自然是貝蒂編造的故事。喬迪認識季米並且關係不錯,他覺得離家出走這似乎不像是季米的所為。到了貝蒂家,雪莉讓他等在車裡,喬迪一眼便瞅見了季米的車。這就更不合情理了,如果季米去了達拉斯,他的車為什麼還停在車道上?如果季米在家,他為什麼不像往常一樣拎著兩罐啤酒出來,在園子裡和喬迪聊上一陣? 等雪莉從房車裡出來時,她似乎換了一個人,與貝蒂手挽手又說又笑。喬迪只好承認自己真的是搞不懂女人。 羅賓一宿都沒睡踏實,一閉眼就看見那團藍色的睡袋。等他終於昏昏睡去時,耳邊還一直響著洗衣機烘乾機的隆隆聲。他覺得他也就只打了個盹,醒來時天剛矇矇亮,貝蒂已經在花壇前忙碌了。她的身邊是幾大袋從商店買來的泥炭沼花圃土,地上擺著一片紅紅白白的秋海棠。羅賓恍然記起幾天前他曾在後院的貯藏室裡見到過這些東西。 貝蒂頭也不抬地說:“我必須有個不在現場的證明。我們最好把季米的失蹤作得好像是遊艇失事。”貝蒂要羅賓把季米的汽艇駛到幾英里外的85號公路橋下,然後棄船從橋墩爬上來,貝蒂會開車去那裡接他。貝蒂說,她已經把季米的漁照(釣魚執照)、眼鏡、心臟病急救藥片等扔在了船艙裡,羅賓只消在棄船之前將螺旋槳拆下來,再把各種工具散放在周圍,這樣當人們發現汽艇時,會以為季米因維修引擎而心臟病突發,不慎掉進了水裡。 貝蒂此番的煞費周折,是因為季米畢竟不是韋恩,他有眾多的親朋好友,他的失蹤肯定會引起轟動。 而羅賓,撇開這件事的殘忍和恐怖不說,他不得不佩服母親的心計。 貝蒂催羅賓快走,她說要等汽艇到了水裡她才能報警。 星期六早上人們一般都起得比較晚。貝蒂從85號公路橋上接回羅賓時,路上幾乎沒有什麼人。羅賓說他想去父親家裡住幾天,貝蒂讓他把波比也一塊兒帶去。 8月6日,星期六,上午8點,貝蒂報警。 8點30分,翰德森地區警署的強尼·馬爾和當地消防隊隊長�休·�代伍德一起來到貝蒂家。他們都認識季米。貝蒂告訴他們,她最後看見季米是在前一天晚上的9點左右,季米準備去雪松湖夜漁。季米應該先到施萬森家,因為汽艇的引擎最近有些問題,施萬森先生答應替季米看看。貝蒂早晨醒來發現季米一夜未歸,她給施萬森家打電話,對方說季米沒有去過那裡。強尼·馬爾又問了一些例行公事的問題,填好失蹤人員登記表,臨走時還要了一張季米的近照。 9點,貝蒂打電話給季米的父母,說如果他們見到季米,請轉告他她去達拉斯買東西了,隻字未提失蹤和報警的事。 這天傍晚,有人在紅木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