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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的當務之急絕對不是攝取知識,而是賺取金錢。
然而要怎麼賺錢呢?
從沒打過工的我,對此實在是不得其門而入。
畢竟我家境也算優渥,又有lee幫襯,基本上想用錢的時候就能有,還真沒為這個操過心。
現在我淪落到連買個爐石卡包都得跟程亦辰開口要錢,想想就覺得慘。
於是我不甘不願地在網上檢視了點勤工儉學的資訊。
家教,一小時六十塊,教小學生英語,一週一次,一次一小時。
餐廳端盤子,一小時十五塊,一週七天,需要時間穩定。
發傳單,十五塊一小時,要求派發三四百張單頁,不能丟單,每天補助五塊車費。
發傳單的升級版,協助家長填寫外教免費體驗課的體驗卷(回單),要求一小時三張回單,基本工資八十塊,有提成。
我:「……????」
這是人幹的活?
原來生活是這麼艱難的嗎?
我不由陷入了沉思。
吃完又繼續在座位上百無聊賴地劃著名手機。一上午很快過去了,而我也終於不好意思繼續賴著不走——我剩下的錢已經不夠再點一杯咖啡。
我悻悻推門出去。離開了星巴克裡面令人昏昏欲睡的暖氣,冬日街頭的寒風無情地吹出了我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突然清醒了一點。
我活到這歲數,第一次想到一個直擊靈魂的問題:「我到底能做什麼?」
二十二歲了,不學無術,書讀得無可救藥,就算沒有因為病休太長而失去學籍,估計我也很快會因為成績被勸退。
除了花錢,除了吃喝玩樂,我好像什麼也不會。
我在街上愣了好一會兒。開闊的天地之間,陽光燦爛,熙熙攘攘,而我好像一枚輕於鴻毛的氣泡。
第七章
剩下二十多塊錢,我去樓上的麥當勞買了個午餐,還好工作日有午餐特惠,我還能吃上個巨無霸套餐。
磨磨蹭蹭喝完最後一滴可樂,用薯條把最後一點番茄醬蘸乾淨,再繼續坐下去,我就要顯得過於潦倒了。
我如此英俊瀟灑,絕不能把自己整得跟流浪漢一樣。
於是我終於慢吞吞走回了學校,找到課表上的教室。
大班正在上課,一屋子滿噹噹的人,老師在臺上背對著大家寫題目。我從後門進去,並沒有人留意到我。見狀我便在最後一排找了個位置坐下,將包裡的書掏出來。
聽了半天我才發現帶的書壓根就不是這門課的,至此我生無可戀,放棄掙扎,一歪頭趴在了桌子上。
說真的,沒有比教室更好睡的地方了。人體散發的熱量,書本催眠的氣味,老師意義不明的講課,交織成一張令人昏昏沉沉的巨網,比嗑褪黑素都來得管用。
我索性還做了個夢,夢裡我在半空中飄著,隱約有聲音在雲端叫著我的名字。
還有硬硬的東西在使勁戳我。
我從夢中驚醒,聽得老師在叫我名字:「林竟。林竟在嗎?」
我趕緊「豁」地站起身來:「到!」
教室裡有了輕微的鬨笑的聲浪,有些人回頭看我,老師也推一推眼鏡,瞧著我。
怎麼著?是我應該要說點什麼嗎?我到底應該說點什麼?
旁邊不動聲色地推來一張紙巾,上面寫了一行字。
我立刻視力極好地照著唸了一遍。
老師點點頭。教室很大,公共課的大班有七八十個人,他估計也沒發現我原本是趴著的,因而沒為難我,只說:「沒錯。坐下吧。」
我鬆了口氣,坐回位子上的時候,不由轉頭看了一眼身邊這位行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