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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言不遜,我氣得一下喘不過氣來。“你怎麼這麼說話,”我終於開了口,穿過石堆走開去。
“你難道還想留在火車上?”他問道,語氣緩和了些。
“當然不想,”我別過臉,不去看他。“不過你和我一樣清楚,我父親可能已經到了聖馬太。”
“可是,德拉庫拉,不管他是誰,還沒到那裡。”
“他現在已經比我們快一天了,”我反駁道。
“首先,”巴利說。“我們並不知道是誰在車上,也許不是那個惡棍。按你父親信裡說的,他有自己的奴才,是吧?”
“如果那是他的一個奴才的話,”我說。“事情也許更糟糕,他本人也許已經在聖馬太了。”
“或者,”巴利說,可他住了口。我知道他想說的,“或者他就在這裡,就在我們身邊。”
“我們在哪裡下車,已經夠明顯的了,”我替他把話說完。
“現在是誰出言不遜啊?”巴利從後面趕上我,很笨拙地摟住我的肩膀。我知道,一直以來,他說的話至少表明他相信我父親講的故事。一直被壓抑的淚水溢位眼眶,淌了下來。“好了,”巴利說。我把頭依偎在他肩膀上,太陽和汗水把他的襯衫滋潤得暖暖的。過了一會兒,我離開他的肩,我們走回去,在農家院子裡吃了一頓沉默的晚飯。
“‘到我房間來,’我們一回到旅館,海倫就乾乾脆脆地跟我說。‘聽著,’她說,一邊脫下手套,摘下帽子。‘我在想一些事情。看來我們尋找羅西遇到了一個真正的障礙。’
“我悶悶不樂地點點頭。‘剛才的半個小時裡我一直在想著這個事。不過,圖爾古特也許能在他的朋友們那裡為我們找到一些材料。’
“她搖搖頭。‘這如同大河撈針。’
“‘大海,’我毫無情趣地說道。
“‘大海撈針,’她修正道。‘我一直在想,我們忽視了某些非常重要的訊息來源。’
“我瞪著她。‘是什麼?’
“‘我母親,’她直截了當地說。‘你在美國問起我有關她的情況時,你是對的。我一整天都在想著她,她早在你認識羅西之前就認識他了。自從她第一次告訴我他是我父親以來,我就從來沒有認真問過她關於他的情況,我只知道這對她來說是個痛苦的話題。還有’——她嘆了口氣——‘我媽媽文化水平不高。我想她沒法告訴我羅西的研究情況。其實她去年就告訴過我,羅西相信德拉庫拉是存在的,但我也沒有過多追問她——我知道她很迷信。不過現在我在想,她是否知道一些情況,能幫助我們找到他。’
“聽了她開始的話,希望在我心中陡升。‘不過我們怎麼和她談呢?我記得你說過她沒有電話。’
“‘她是沒有。’
“‘那——怎麼辦?’
“海倫緊緊握住手套,用力打了一下自己的膝蓋。‘我們得去見她本人。她住在布達佩斯城外的一個小鎮上。’
“‘什麼?’現在輪到我煩惱了。‘哦,很簡單嘛,我們只要跳上一列火車,帶上你的匈牙利護照,和我的——哎呀——美國護照,順道去和你的一位親戚聊聊德拉庫拉。’
“出乎我意料之外,海倫笑了。‘保羅,沒必要發這麼大的脾氣嘛,’”
“我不得不笑起來。‘好吧,’我說。‘你的計劃是什麼?我發現你總會有主意的。’
“‘是的,我有。’她撫平手套。‘實際上,我希望我的姨媽會有個計劃。’”‘你的姨媽?’“海倫望向窗外,看著對街老房子陳舊的泥灰。‘她和我媽媽不一樣,她有電話,我想我會打電話給她。’”‘你是說,她可以讓你媽媽來聽電話,讓她和我們談嗎?’“海倫呻吟一聲。‘哦,老天,你以為我們能在電話裡談論私事或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