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耳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第二天黃昏時分,木船劃到龍溪鎮西門的水閘下,俞成龍站在甲板上,對著城牆上的團丁大聲喊道:“快開閘門!”
兩名揹著槍的團丁細細地端詳著站在甲板上的俞成龍,一個團丁對另一個說:“真的是俞團領呀!”
另一個說:“林會長說他們兩個連夜逃回北方,看來又是林沙畢在造謠。”
此時,秦子常用左手護著自己的右臂,也走上甲板。
兩個團丁衝著船上喊道:“俞團領,稍等片刻,我們馬上開閘。”
水閘升起,木船划進龍溪鎮,在街邊的河埠停靠,俞成龍把韓會長背到岸上,叫來一乘小轎,送韓會長回家。
靜虛對俞成龍說:“我就不與你們一起走了,先回庵裡歇息。”
秦子常掏出玉扳指,交給靜虛,靜虛說:“子常,你先去鎮子裡的中醫堂醫治臂膀吧。”
俞成龍說:“子常,師太說的對,我護送韓會長回家,你去中醫堂,稍後我們寓所碰面。”
三人商議已畢,分頭各自離開。
韓會長家裡又亂作了一團,妻妾們圍著氣若游絲的韓會長一片哀嚎;鎮子裡的名醫都被請到府上,為韓會長診斷治療,來探望韓會長的人也是絡繹不絕,一時間韓府人來人往,門庭若市。
自從韓會長回到家裡,阿全便不分晝夜守在韓會長身邊;經過龍溪鎮各路中醫的精心調理,幾天後,韓會長漸漸變得清醒了很多,但還是不能下地活動。
這天,韓會長讓阿全把姚會長喊到家裡來,姚會長眼神閃爍不定地走到韓會長的床榻前,臉上掛著牽強的笑容問:“會長,您好些了嗎?”
韓會長面無表情,指了指地上的椅子,示意姚會長坐下,阿全屏退了僕人和侍女,也坐了下來。
韓會長虛弱地說:“我不在這段時間,你們操心了。”
姚會長的臉青一陣白一陣,訕訕地說:“沒,沒有,應該,應該的,會長您,您受苦了……”
韓會長慘白的臉抽動了一下,冷笑一聲,說:“你扶持林沙畢是心甘情願的嗎?”
姚會長大驚失色,撲通一下從椅子上跪到地上,痛哭流涕地說:“會長,我,我對不起你,我是,我是畜生啊……”
姚會長一邊哭訴,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呈到韓會長面前,韓會長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緩緩地抬起手,接過姚會長遞過來的銀票,看了看,輕聲說道:“林沙畢出五百塊銀元,就收買了你?”
姚會長止住悲聲,慢吞吞地說:“會長,我,我還吃了重建城門和水閘的回扣,我不是人,我對不起龍溪鎮……”
韓會長用溫和的目光看著姚會長,慢慢地說:“這個我知道。”
姚會長吃驚地瞪大眼睛,訥訥地說:“您知道……”
韓會長點點頭說:“當時情況危急,我也不想壞了你的名聲,就再沒提起,林沙畢也一定拿這件事要挾你,你才委身於他,是嗎?”
姚會長的頭“砰砰”地磕在地上,他涕泗橫流,嘴裡不住地喃喃道:“會長,我對不起你,我是畜生,我辜負了您對我的一片苦心哇……”
韓會長看了一眼穩坐在椅子上的阿全,阿全起身把姚會長扶起,姚會長坐到椅子上,勾著腰,把頭垂至雙膝,“嗡嗡”地低嚎。
韓會長緩了一會兒,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仍然虛弱地說:“既然你已知錯,就既往不咎吧;現在,現在當務之急,是讓商會正常運作起來,我麼,還需一段時日恢復,商會事務就由你和阿全暫替我打理,每天來和我彙報就行了。”
阿全趕緊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姚會長則是滿臉的鼻涕眼淚,一副悔恨交加的樣子,腦袋點得像小雞啄米似的。
韓會長把銀票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