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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未挽面前。
未挽垂著頭,看見一雙湘妃色繡鞋,絲絲縷縷的金銀線穿織成一幅玉堂富貴。
“我將梨落引開,就是要對妹妹你說幾句話。”疏娛彎腰低聲道。
“嫂嫂請講。”
“我瞧著妹妹是糊塗了——”疏娛微涼的氣息噴在鬢邊,“雖說四弟常年病著,老祖宗和大太太也不見得有多待見,但是起碼還有個生母二太太,聽得那句話慌得昏過去,她這樣一鬧,哪有不罰你的道理?我勸妹妹平日裡還是要仔細些,防著自己那些個心懷鬼胎的丫頭。那個隰桑,可是你屋裡的不是?我就是說妹妹糊塗了,什麼人都不提防著,任著一個丫頭興風作浪。”
“她是與寶落心有嫌隙,才想到如此方法害我。”未挽一想隰桑,不免身上發冷。
“我看她是狗急跳牆!為了攀著藤枝兒往上爬,連臉也不要了,這麼個黑心東西,落在我手裡——”疏娛眸子裡閃過一絲狠色,“割了她的舌頭。”
未挽渾身寒毛戰慄,抬頭看她時,她已換上了笑,愈發貼近耳邊,道:“這要跪到什麼時候去?我替妹妹說兩句。”
疏娛一進屋,便面色緊張的在原地直打轉,老祖宗被她繞得頭暈,問道:“怎麼了?”
“剛才四弟房裡的隰桑來了,面色很不好,我便問了原由,這不問還好,一問我的心都顫了。(。pnxs。 ;平南文學網)”
老祖宗轉著珊瑚珠的手停住,探身問道:“那孩子怎麼了?你這樣我也害怕。”
誰知疏娛摸出帕子掩嘴笑了,老祖宗不明所以,見她笑個不停,厲聲道:“你這二丫頭!耍的什麼花花心思?”
疏娛好容易止了笑,道:“老祖宗難得還這樣緊張著四弟。”
老祖宗嗔怪:“爛嘴的丫頭,我不心疼孫兒,還能心疼哪個去?”
“這便是了。”疏娛笑著坐到老祖宗身邊,道:“老祖宗既心疼四弟,如何叫他媳婦兒在院子裡跪一晚上?您明明知道四弟除了他媳婦兒能給他喂藥,其他誰還能?您這樣叫她跪著,四弟便是要吃藥也是不能夠了。死了個買來的丫頭不是大事,但是四弟的命還懸著呢。您要那丫頭死,四弟還能有活路?您說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老祖宗靜了須臾,繼而又開始轉著手中的珊瑚串,才道:“我什麼時候要那丫頭死了?你倒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死的說成活的。今兒就算輕饒了那丫頭。梨落,你去叫四奶奶起來罷。”
梨落在碧紗櫥外應了一聲,出去傳話了。
才到門口,便見淵洄從儀門處來,道:“五爺來了,現在老祖宗正和二奶奶在屋裡。”
但見淵洄沒有住腳,反而愈走愈快,不免心下疑慮,也不細究,而是走到未挽身邊扶起她。
“孫兒見過老祖宗。”
疏娛正和老祖宗說笑,聽那聲音回過頭,定睛一看是淵洄,臉色一僵,起身便要走。
“二丫頭,你陪我在說會子話。”老祖宗看向淵洄,道:“可是丫頭婆子們又責難你了?”
淵洄笑著搖搖頭,道:“今早上天氣好,我想著老祖宗起來了,便來看看。”
“既是想著我來的,那就坐罷,陪我們娘倆兒說說話。”
淵洄在圈椅上坐下,又道:“春天到了,老祖宗可還記得蘩園?裡面粉團薔薇花開得正旺。”
老祖宗似在回憶,疏娛已經在耳邊道:“還不是七八年前,爺和四爺一同在蘩園裡植的。”說罷,看向淵洄,冷冷一聲笑:“怎麼?爺還有這些個閒情逸致?叫柳姨娘知道了,真真是心碎了。”
“二丫頭,待哪天我們得空了,也去瞧瞧。”老祖宗岔開話題。
“孫兒也還以為沒人記得那處園子了。畢竟是二哥和四哥心血,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