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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他口中竟又喃喃地喚著:“晴妹!晴妹……你真的走了?”
猛然他想到了一件事,忽然大叫起來,自語道:“我真傻,她的東西、馬什麼的,不都還在柳復西處麼?”想到此不由足下加緊,笑道:“對,她一定在那兒……她不會走的!”一會兒那老漢人柳復西的羊皮帳篷已在望中,再幾個起落已至門前,只見全帳空空,眾人都在狂歡未歸。
石繼志揭簾入內,見一個四十上下的哈薩克女人坐在裡面,正是柳復西的妻子,見石繼志回來,忙站起連說帶比直往外指,石繼志也聽不懂她說什麼,不由急道:“她走了麼?”那女人依然像說外國話似地哇啦哇啦直叫,石繼志正感納悶,這女人卻從身上取出一個紙團,遞與石繼志,並連向外指。
石繼志驚奇地接過這紙團,見被握皺得一塌糊塗,口中道:“這是她寫的麼?”忽然想到問她等於白問,還是看看信吧!
展開這紙團,其上是篇蠅頭小字,頗為絹秀的一筆草體,但卻似臨筆急促,寫了幾行,又用筆劃去了,試讀之卻是滿紙辛酸,上面僅能辨認出幾行:“我的人雖走了,但是我的心卻永遠追隨著你……天長地久……海角天涯……”石繼志不覺一陣鼻子發酸,淚竟流了出來。
原來這位多情的姑娘在和友雪一番狠鬥之後,一心盼望他能安慰自己一下,卻不知他竟奔向程友雪,一時心寒透底,再也忍不住,反身狂奔而去。
後來雖發現石繼志在身後追她,但是總因當著友雪不便如此回來得快,方把腳步放慢,心想只要石繼志能追上來,多少安慰一下,也就可以見好就收,自己又豈能忍心真走?
誰知在此時那程友雪竟也生氣回奔,石繼志又轉回追那一邊,這麼一來,莫小暗勢成騎虎,是非走不可了,更加上眼見他對友雪如此深情,芳心也不由為之寸斷,一時足下加勁,如飛趕回那住處帳篷,進門就放聲大哭了起來。
那老婦人見狀嚇了一跳,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語言也不通。莫小晴哭了好一陣子,才止住淚,自己忙帶了隨身衣物,到後面把自己的馬牽出來,本想給他留一封信,只是心情太複雜,舉筆久久不能下言,最後才寫道:“繼哥:當你開啟這封信時,我已經走了。繼哥!你可知我內心是多麼不願這麼做啊!這些日子裡,我的心已全給了你……
我的人雖然走了,但是我的心,卻永遠追隨在你的身邊,天長地久,海角天涯……”
忽然又覺得這麼寫不好,用筆劃掉又在旁寫:“我是多麼的傷心失望……繼志哥哥……今生今世,除了你以外,已沒有我再能愛的人了……但是你,狠心的薄情人……”
寫至此她已泣不成聲,千言萬語不知如何落筆,同時又怕他回來,於是用筆又把寫好的劃去,順手團成一團拋於一邊,含淚外出上馬狂馳而去。
那哈薩克婦人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待她走後才從地上撿起了那皺作一團的紙來,知道這裡面定有原因,就揣在懷裡,不一會兒果然見那年輕的漢人也回來了,所以連說帶比地說了一陣。因她丈夫是漢人,所以還能湊合說幾句不成文的漢語,石繼志尚能聽出:“她……女人……馬……有走!”
石繼志流了一會兒眼淚,知道傷心也沒有用,還是走吧!天山之行事了,自己如道經川蜀,定要訪這莫小晴,好歹也向她表明一下自己的心跡,並非是如她所想的那麼薄情之人,實在是此心已早早託付他人,只能視她如妹,別的……又能如何呢!
唯恐那沙漠紅丹魯絲髮現自己不在場,又逼了來,那可就慘了,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真是怕和女人打交道……
念及此不由慌忙整好革囊,又裝足了水,牽出那匹汗血馬,這畜生似已閒得不耐,一個勁長嘶,石繼志面朝那哈薩克婦人含笑道:“今天一天實在打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