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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要侯爺務必將內應的各軍將領名單和部署交由陳泰將軍,好安排戰事,以免傷到了這些棄暗投明的義士,事成之後也方便論功行賞。”
鄭鴻逵聽罷,並沒有說話,而是又倒了一杯茶,推給了施琅,看樣子還頗為莊重,看得施琅以為那是在給他送行一般。
“陳泰將軍已經集結了重兵,漳州府如今一片大亂,只要四老爺趁此機會回中左所控制一切,大事便可成矣!”施琅沒有喝茶,一臉著急地說道,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到時候四老爺作為朝廷親封的寧海侯,上下再打點一番,便是封疆裂土,世代鎮守福建都不無可能。”
“你在教我做事?”鄭鴻逵臉色猛然一變,冷哼了一聲後又眉頭一挑,示意施琅喝茶。
施琅見狀,不敢不從,無奈之下只好端起茶杯一飲而盡,來不及擦嘴,便又道:
“小的不敢,若是四老爺擔心,大可留著那鄭成功一命,把中左所和金門所二島讓給他,暫時舍了那海外貿易。如此一來便可養寇自重,朝中的大老爺自然無用了,四老爺便是朝廷在福建的第一重臣,鄭成功一日不除,封疆裂土又有何不可能?”
施琅此時已經有些失態了,他是個聰明人,話不用說得太明白也能明白,鄭鴻逵如今的舉動便已經說明了一切,但他依舊還想垂死掙扎一番,他不信鄭鴻逵對這些條件不心動。
“可那韃子的皇帝真的會為咱們漢人著想嗎?”鄭鴻逵忽然橫眉,冷聲質問道:“那什麼狗屁的滿漢一體,施琅你信嗎?親兄弟尚且為了家中的幾間破屋,幾畝爛地爭個你死我活,更何況外人?”
一聽這話,施琅的心如墜冰窟,他從進到這座院子開始,便感覺氣氛不對,其實心裡真的想過會有三百刀斧手埋伏,心情更是隨著鄭鴻逵的話起起伏伏,飄忽不定。現在自然是定了,但也墜入了深淵。
“鄭鴻逵,你當真是一直在耍我?”施琅眉頭緊皺,言語中滿是不可置信,他不明白鄭鴻逵為什麼甘願被一個子侄輩的小子壓著,也不願投清謀個更大的前程,難不成鄭鴻逵也信了剃髮死後祖宗不認的鬼話?
“這怎麼能說是四老爺耍你呢?”鄭鴻逵呵呵一笑,手中端起了一杯茶,慢慢悠悠道:“這分明就是你自己鬼迷心竅,若非是你自己太想報仇了,太想在韃子那邊邀功了,又如何會這般急功近利,以至於失了謹慎,咱們在海上討飯吃的人,最怕的不就是這個嗎?”
施琅此時已經氣得牙根緊咬,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是沒有活路了,鄭鴻逵不可能放過他,但他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鄭鴻逵,你還留在這裡,難道就不怕陳泰將軍背後留了一手?老子就是個漢人,那些滿人可不管老子的死活,到時候攻上島來,你還能逃嗎?”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我這一生說不上多光明磊落,但也絕不會做出不認祖宗的事情來!”鄭鴻逵大義凜然道,那神情看起來還真的頗有幾分古今義士之豪情。但其實周鶴芝早就已經率一支水師在白沙島附近等候了,府宅中雖然沒有三百刀斧手,但有洪旭派來的上百名披堅執銳的精悍戰兵,護他安全完全無礙。
施琅看著對方的樣子,其實並不怎麼相信,他還是頗為了解鄭鴻逵的,對方有野心,但還不到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程度,可這時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甚至已經急火攻心,幾近失態了:
“為什麼,鄭成功難道給得了你這些嗎?有他一日在,你就永遠出不了頭,難道一山不容二虎那麼簡單的道理,四老爺都不明白嗎?”
“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四老爺自然沒你施琅懂。”鄭鴻逵戲謔一笑,陰陽怪氣道:“可算賬,你就比不上四老爺了!”
施琅死死瞪著鄭鴻逵,沒有說話。
“只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