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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白天那個捲毛！
陳宏摁住賀儀拱起來的腦袋，蒙頭躺下。他趁著捲毛出去抽菸的間隙爬下床。
他想摸摸捲毛的包，但在下鋪的倆人都直直盯著他，只得作罷。
老平房的屋門上附了一層霜，隔著霜能看到捲毛就蹲在門口。
捲毛是一個人來的，後面沒跟著人。
陳宏掏出手機撥了110。
他儘量離外門遠遠的，離裡屋也遠遠的，聲音壓得很低。
&ldo;……兄弟有手機借我用用唄？我給家裡打……&rdo;楊福生抽完煙轉過身，和人面面相覷。
&ldo;我操！你是？&rdo;
楊福生愣了一瞬，陳宏也愣住了。
他電話還攥在手裡，楊福生掉頭就往外跑。
陳宏跟著衝出去，儘管他一條腿還沒完全恢復，但他個子高，沒等楊福生推開院門就把人揪住了。
&ldo;錢呢？&rdo;陳宏把人擰扣在門上。
&ldo;疼疼啊……&rdo;楊福生胳膊憋著勁嘎嘣嘎嘣響，整個人往下扭，鬼哭狼嚎地。
&ldo;冤家路窄，錢呢？&rdo;
&ldo;我沒錢！姓吳的那孫子把錢調了包，他給我的是假錢！&rdo;楊福生嗷嗷叫，&ldo;松……鬆開，我骨折了，我他媽受不了了，鬆開啊我真他媽沒錢，有錢誰我還住這裡？&rdo;
&ldo;我他媽問你錢呢！我給你七十塊！&rdo;陳宏鬆開他胳膊，一腳把人踹在地上，&ldo;七十！&rdo;
&ldo;我他媽的不知道！我也被騙了啊！那姓吳的把錢掉了包，給我的都是假的！&rdo;楊福生被踹得滿地打滾，他個子矮，打不過陳宏，但也急上了頭，&ldo;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弄死我啊！弄死我也沒有！你去翻！&rdo;
陳宏揪著人領子，手背都爆出了青筋。
他砰砰往捲毛身上踹，踹得人抱頭鼠竄，放下腳聽到身後的冷風裡傳來賀儀的聲音：&ldo;宏哥……&rdo;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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