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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止軒葬在了靈寶山的裴家墓園中,天空下著小雨,一身黑衣的祈煜撐著傘為同樣一身黑衣的唯一遮擋著雨。
唯一覺得自己心裡面很難受,難受地好像時管局六哥哥那次帶回來一個蛇膽,騙她是好吃的。
吞下去後,感覺那種苦在滿肚子翻騰,她苦地受不了,想把蛇膽吐出來,但六哥哥告訴她,這就像三千世界裡凡人的苦一樣,讓唯一又硬生生嚥了回去,空留一片苦澀在口中。
而這次她沒有吃蛇膽,卻一樣地難受,望著墓碑上裴止軒的照片,像爸爸也在溫柔地望著她一樣,鼻子一酸,記憶中的場景一一浮現,眼淚就止不住的流。
裴家幾兄妹也是滿眼地悲痛及心疼,悲痛父親地離世,心疼妹妹的傷心。
人就這麼一輩子,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曾經多麼叱吒風雲的裴止軒,如今安安靜靜地長眠在此,最終歸宿都是落土為安,一行人帶著思不捨和悲傷漸漸離去,留下滿園肅穆地寂靜。
就算祈煜這麼冷靜地人,看到唯一這樣哭,也有點煩躁,一手打著傘一手擁著她下山。
也許唯一悲傷的神態太讓人憐了,身後跟著擔心她的哥哥姐姐,也不知如何安慰妹妹,祈煜後來乾脆直接抱起了唯一,將傘全部遮住唯一,大步下山,任雨水打落在他的身上,身後的裴家兄妹見狀也都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等到山腳下的時候,就看到祈煜的車已經開出去好遠了,氣得裴雪跺腳,又擔心妹妹,又希望祈煜能幫妹妹挺過來。
祈煜抱唯一上車後,就讓助理開車,自己拿了條毛巾幫唯一擦了擦不小淋溼的雨水,輕輕溫柔地擦著。
唯一看起來脆弱地像易碎地娃娃,嘆了口氣,將唯一抱在自己身上,像抱小娃娃一樣,右手還不時地撫摸輕拍唯一的背部,就這樣抱一路。
唯一估計哭累了慢慢在祈煜地懷裡睡了過去,到家時也是抱著進了臥室,將唯一剛剛輕放到床上,唯一就睜開了眼,醒了,眼睛紅紅地看著他,眼看又要開始流淚,祈煜無奈地只好也躺到床上,像哄小娃娃睡覺一樣又抱著她。
雖然裴止軒生前已經將一切事情都安排清楚了,但裴家的竟爭對手還是在一邊虎視眈眈盯著裴家,準備隨時撲上來,撕咬裴家一口肉,所以裴家兄妹已經忙的不可開交,只能將妹妹交給祈煜,讓他好好照顧唯一。
就這樣,祈煜一直抱著她三天三夜,期間祈煜喂她喝水吃飯,喝什麼吐什麼,吃什麼也吐什麼,裴家兄妹都過來看過幾次,醫生也過來檢查,說身體無礙,只是傷心過度,還是要靠她自己想開點。
幾個人都急得不得了,唯一現在虛弱得好像隨時要跟父親而去,兩個姐姐裴夏裴雪都不知道偷偷地哭了多少次,三個哥哥也是眼紅紅的,恨不得代唯一吃這些苦。
祈煜也是面容憔悴,看著唯一現在虛弱的樣子,恍惚中感覺唯一現在就像一盞燈,而這盞燈現在火苗弱小飄忽不定,隨時都有可能熄掉。
猛然想起,裴止軒曾跟他說過:
“唯一就像一盞佛燈,如果這盞燈受到了風雨來襲,帶她去佛祖面前,佛祖會庇佑唯一的。”
似夢驚醒般,毅然抱著唯一去了南藏。
祈煜帶著唯一坐上飛往南藏的飛機時,裴家幾兄妹快瘋了。
妹妹不見了,打祈煜電話也關機,調動一切關係,終於查到祈煜和唯一昨晚凌晨離開尚都,飛往南藏。
裴雪和裴曉當即表示馬上買票去追去南藏,這時裴智也冷靜下來,他知道唯一的身份,多多少少猜測到祈煜帶唯一去南藏的目的,就攔住了弟弟妹妹去南藏。
其他人都不解,裴智沉靜地說了句:“妹妹能不能挺過這一關,就看祈煜能不能救回妹妹了,現在知道他們去處,我們也暫且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