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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這附近,一直是他一個人住。
此刻,那個黑影,除了歧築,還能有誰?
這個寨子裡究竟有什麼秘密,為什麼要這麼防備我們?
戌時,黑影走了,周圍重新恢復了寂靜,正當我思索關頭,隔壁鬼魂陳的房間裡,突然傳來了砰砰砰的三聲輕響,似乎他在敲擊什麼東西。
我下意識的起床,想透過細縫偷窺一下,卻發現鬼魂陳也正位於細縫處,我剛想罵他偷偷摸摸,就聽鬼魂陳壓低聲音,輕飄飄的說道:“走。”
我愣了一下,也跟著壓低聲音道:“大半夜的去哪兒?”
鬼魂陳那邊似乎沉默了一下,戌時才低聲說出三個字:“鬼龍洞。”
我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雖然不相信那裡有什麼鬼龍,但這大半夜的往黑漆漆的洞裡鑽,任誰也不好受,我有些納悶,道:“去那兒幹嘛?”
鬼魂陳沒有回答我,戌時,我聽見他房間裡傳來一種極其輕微的響動,像是在開啟衣櫃一類的,但我知道房間裡沒有衣櫃,他應該是在開窗,準備從窗戶裡翻出去。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窗戶外是一片空地,上面只零零星星種了幾顆大樹,樹木高大挺拔,樹形跟龍血樹很像,但樹幹更為粗壯而已。
我聽著那邊的動靜,雖然不想去,但卻也明白,我們現在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不能憑意氣用事了,微微遲疑,我便也偷偷摸摸開啟窗戶,跟著翻了出去。
黑暗裡,整個古老的納衣寨都沉睡與一片黑暗之中,稀少的人氣,空曠的房屋,使得它看上去,如同一棟棟森然的鬼宅。
今晚沒有月亮,簡直是一點光線都沒有,黑暗中,我們兩人碰頭後,鬼魂陳便找準一個方向,摸黑往前走,我後悔的直想罵娘,黑燈瞎火,連點星光都沒有,這不出了找罪受嗎?
果然,沒走幾步,我就撞上了一個堅硬的東西,摸了一下,估計是棵老樹,但鬼魂陳今晚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似乎心意已決,非得去鬼龍洞轉一圈才甘心,我們倆便只能抹黑往東邊走,足足走了四十多分鐘才總算到地方。
遠遠地,我們就望見了一個巨大的黑影聳立,我估摸著那應該就是蝶彩所說的龍碑,在這附近沒有住家,我們到了地方,便點起了從房間順出來的原始火摺子,微弱的光芒稍稍驅散了黑暗。
眼前的這塊龍碑是矗立在山崖前的,距離山崖大約七八米的高度,就有一個黑幽幽的洞口,由於光線的原因,究竟是什麼面貌我也看不清楚,只覺得黑暗中,如同怪獸張開的大口,感覺分外滲人。
鬼魂陳沒有急著往上爬,他停在了龍碑前,細細觀看,上面的記載,無非就是一些巫祝告慰之詞,我看的一知半解,但鬼魂陳卻看的很用心,不愧是當道士的,隔行如隔山。
我第一次做賊,有些心虛,生怕突然竄出一個村民喊:“抓住他們。”因此不斷張望,最後實在穩不住,忍不住低聲問道:“看完了沒有?”
鬼魂陳點了點頭,道:“她告訴你,這塊碑是遷過來時立的?”我點頭,道:“怎麼?有問題?”鬼魂陳忽的冷笑了一下,道:“這碑的時間,應該就在五十年以內。”
我問他是怎麼看出來的,他道:“這碑雖然做的極近仿古,但石沁是騙不了人的。”說著,他指了指字跡間黃色的沁跡。大凡石刻的東西,如果放置在曠野,時間久了,常年經歷風吹雨打,日曬雨淋,慢慢就會拿有沁色,時間越久,沁色就越深,我記得以前老家院子裡有塊灰黑色的古碑。
據老一輩說,那碑原本是乳白色,流傳久了,至今就變成了灰黑色。
我湊近仔細看了看,發現沁色果然比較淺。
但蝶彩不會騙我,她當時的神奇舉動,說的都是信誓旦旦,不像是在故弄玄虛,難道連蝶彩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