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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了墨汁,立刻大驚小怪地喊叫起來:&ldo;湘湘快來看哪!我爸爸畫花臉了!&rdo;彭湘湘剛剛走出去,遇上陳政委的秘書徐凱從樓下急步跑上來。徐秘書叫住陳小炮說:&ldo;小炮,快別嘻嘻哈哈了,這不是好笑的事。&rdo;
&ldo;怎麼啦?&rdo;湘湘驚異地問。
徐秘書看樣子氣得很厲害,年輕英俊的臉漲紅了,一口一口地出著粗氣,半天沒有答出話來,湘湘把他引進小炮房裡,讓他坐下消消火氣,經一再追問,徐秘書才把剛才發生的事講出來。原來是:文工團上北京串聯回來的人,一下火車就直奔政治部,要把前段在文工團當過工作組的人都抓去鬥。陳政委趕去做工作,他們就把他推上了鬥爭臺。開頭是高呼大吼,後來就有人把拳頭伸到鼻子跟前來了。接著是領章被拔掉,帽徽被摘掉,在頭上扣一頂高帽子。這還不過癮,又拿墨汁往臉上塗,把軍衣都染黑了。臨了,還命令他把高帽子戴回家,以後要隨喊隨到,自己戴著高帽子去。就這樣侮辱他,他還說這是革命行動,大方向是對的。
&ldo;你看氣人不氣人?&rdo;徐秘書氣得胸膛一起一伏。
&ldo;嗐!&rdo;陳小炮氣得提腳一跺,&ldo;我爸爸呀,他活該!&rdo;這時,陳政委已經洗完臉,走進辦公室去,把那件染汙了的斜紋布軍罩衣掛在牆上。小炮氣鼓鼓地走進辦公室,抓住一把椅子用力一掀,說道:
&ldo;爸爸,你是個糯米糰。&rdo;
&ldo;輕點!&rdo;陳政委轉過身來,關心著那把椅子和樓板。他是一位獨臂將軍,左邊的空衣袖隨著身子擺動而搖晃。那條左臂一部分被日本人的炸彈炸飛了,一部分留在一個簡陋的戰地醫院。給他開刀的是他的妻子,可惜那精通外科的妻子已經成灰了。在他臉上並沒有胡處長那樣的傷疤,但隱約使人感到,他有一種心上的傷痕從眼睛裡透出影子來。文工團那些人的無理行為,是不會在他心上留下什麼烙印的,因為這算不了什麼。小炮說他是糯米糰,其實從外表來看一點也不像,方方正正的臉龐,保留得完完整整的花白短髮,身材不算高,可也不算矮,嗓音沉重,哪一點像糯米糰呢?這位曾經扛過空軍中將肩章的老人,也許有過什麼與普通軍人不同的經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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