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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上,鮮血正沿著他指間滴流而下。
斛律怒道:“阿花,別幹傻事!”
我慌忙放開匕首,像抓住一顆救命稻草那樣緊緊抓住他,苦苦哀求著:“幫幫我好嗎?斛律,只有你能救我了!我不想做社侖的妻妾,不要待在草原,我只想回家,求你幫我告訴他,讓他放我走!好不好,斛律?”
斛律一聲嘆息道:“阿花,現在看上你的不是別人,是我最尊敬的哥哥,你只能歸他所有,我幫不了你,抱歉。”
我在驚愕中如夢初醒:“我明白了,我們只是立場不同,不怪你。”
我只怪我自己,錯把你當成朋友。
“其實,阿花,你知道嗎?”斛律突然不顧手在流血,緊張地握緊我手臂,好像有千言萬語要訴說,“如果你在涿邪山的時候沒有逃走該多好,你知道我把匹候跋擊退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你!當我再見到你時,多希望你是小秦而不是阿花……”
“夠了!我不要聽!”我甩開他,不想再聽他放屁,我只知道現在誰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斛律!你給我聽好了,我不但那次會逃,現在會逃,我以後還會逃,誰都攔不住我!”
——就算我有小孩,我也會帶上我的孩子逃離這裡,因為我不屬於任何人,只屬於我自己!
眾目睽睽之下,我大聲公佈獨立宣言後拂袖而去,圍觀的眾人驚訝地看著我,竟然主動為我讓開道路,我走了幾米才發現自己走錯了方向,從現在開始,我應該去社侖的穹廬帳,而不是自己以前的那個。
既來之,則安之,泰然處之。
我閉目深吸一口氣,走向社侖的大帳。
社侖正站在帳門外盯著我,手臂處裸露著已經綁好綁帶,那是被箭刺傷的地方。
可我一看到他,我的雄心壯志又萎縮到幾乎絕跡的地步,恐慌再次佔據我大腦,只能站在原地與他對視著不敢向前邁出腳步。
他一定也聽到了!我觀察著他的面部表情,分析出這個可悲的結果。
他慢慢向我靠近,壓迫感一點點增強。
我絕望地看著他,不知道再次讓他震怒之後的後果又將會如何?
我緊緊咬住下嘴唇,情不自禁後退,可是麗麗抵住我後背,我只能拉住麗麗的衣袖,怯懦地盯著他又不想看他。
上帝啊,你為什麼不讓他走快點?
他又想怎麼折磨我?
我恨死了他不緊不慢的步腳,一下下踏在我心口上,而我只能站在原地經受著坐以待斃的煎熬。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的路程,社侖抓住我手臂,強拉我跟他走,不是去他的穹廬帳,而是走向他的馬。
他又想帶我去哪裡?
他的舉動總讓我摸不著頭腦。
傍晚的風有點冷冽,雖然現在已經是五月天,可北方高原的夜晚照樣陰冷。回想起自己離開三河縣已有一個多月,日子過著一天比一天更像夢魘。
這往後的日子何其漫長,我又將要如何度過?
我覺得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要,只想要個心理醫生,每天膽戰心驚,遲早會把我逼瘋!
身後緊跟而來的是保護社侖的將士們,風塵僕僕地一起飛奔向遠方。
陽光不再溫暖,唯有霞光絢爛,半面遮掩的太陽即將帶著光明向西進發。我突然有種假想,他是否會帶我去喂狼?因為我隱約聽到狼在嚎叫!
社侖終於在一個湖邊勒住馬,那湖光盪漾,遠遠近近包圍著稀疏的樹木和嶙峋的巨石。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手扔進湖中,湖底較淺,只抹過我胸部,但那刺骨的寒冷讓我寒磣著很想上岸。
我沒敢上岸,社侖下馬後,正站在岸邊寬衣解帶。
我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