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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她頗為遂意的點點頭,今兒天不錯,適合晾梅乾。
一百七十年前,她誤入迷羅絕陣,命垂一線,巧遇沉淵靈君探看封印魔尊散魂零魄的芸幽山脈,復行至迷羅雲山時,救她出陣。
經此大劫,她靈格受損,千年修成的的靈元幾乎毀於一旦,漫無天日的昏睡中,幸得沉淵靈君以梵天聖物須彌籽相救,再者她之前自食了靈斛仙草,才堪堪保命,年月積累,日月消長,在粹華宮粹純靈氣的滋養下,終是修回了得之不易的靈格。
靈元已復,她自稱無以為報沉淵靈君的再生之恩,便自請入粹華宮為侍。
沉淵靈君本就是方丈山倒、瑤臺水涸而眉間不蹙的淡漠性子,又見她修習的靈格至純,便點了個頭,算是允了。
沉淵靈君座下又列四位掌持二十八星宿的掌宮星君,東方蒼龍星君星遊,主東勤閣,協理粹華宮政事;北方玄武星君星寒,主北書閣,協理靈界各族止戈平戰之事;西方白虎星君星皓,主西監閣,協理粹華宮與靈界各族之間往來諸事;南方朱雀星君星嬈,四星君中唯一的女君,主南香閣,協理粹華宮內務,一如照看殿中琪花瑤草、掌藥制香之事。
她一番思忖後,便自請入南香閣,做起了調香製藥的老本行。
她的這一番經歷無常,委實讓人咂舌,同為南香閣隨侍的小仙女弄影就常道:「誤闖絕陣,反而讓你得了靈斛仙草和須彌籽,最後竟還能留在這粹華宮隨侍靈君,文昌星君未免將你這命格寫的太好了些。」
她一臉得意地拍上弄影香肩,笑答道:「姑娘,萬事皆緣,妙不可言吶!」
藥香易逝,流年不逾,這一晃,便是一百七十年。
九荷將一箕青梅拔了撥,又挑了幾顆其中的小果,甫一抬頭,就見西南天際騰來一朵瑞雲,雲上之人身著琉璃明黃的長衫,束髮的玉冠上簪著一顆墨綠色的天珠,珠色映了天光,晃得她眼角發酸。
她將指間的一顆青梅小果扔進嘴裡,唔,果然還未長熟,酸味略重,再扔一顆,那人就已行至庭中。
九荷把嘴裡的青梅嚥下去,客客氣氣地俯身行禮,道:「見過八殿下。」
這一聲規規矩矩的「八殿下」和她臉上那個誠懇而恭敬的笑容讓流彥著實愣了愣,遂後笑問道:「今兒是什麼好日子,怎的連你都講起了規矩來?」
這人正是神族龍王的第八子,六界眾族都要尊稱一句「八殿下」的龍族八太子流彥。
世人常道「龍生九子各有所好」,這八殿下平生雅好斯文,平日裡就愛吟個詩作個畫,有事沒事再喝點兒小酒,對月獨酌一番。
風雅倒是不假,不過他的那些個詩詞畫作流傳開來,還有一個更大的用途,那就是不知編織了六界中多少待字閨中少女的黃粱情夢,外加他這人整日端的是一副溫雅如玉的作派,就連拒絕起含羞對他袒露心跡的女仙時,臉上亦是萬年不變的溫柔笑意。故而,這數萬年來,碎在他長衫之下的一顆顆柔嫩芳心,數量是驚人的可觀。
這八殿下至今尚未納妃,他那汶陽宮中甚至連侍妾都沒有一個,他自詡「百花叢中過,徒留胭脂香」,可於九荷來看來,就倆字,說得好聽些,便是紈絝;說得難聽些,就是流氓。
九荷又福了福,臉上攢出個笑來,道:「殿下慣會說笑,九荷幾時敢於殿下面前逾禮?失禮於殿下尊前的,現在還在後園牆角對著老槐樹抹眼淚呢。」
流彥手裡抓了把青梅,丟了一個到嘴裡,漫不經心地問道:「小荷花,今兒我是哪得罪你了,火氣這麼大咦,這梅子不錯,唔你方才說誰?誰在後園抹眼淚?」
其實也不過是淨星殿中一個奉茶的小侍女,幾個月前忽然紅鸞初動,卻不想遇上的竟是流彥這朵六界之中最爛的桃花秧。那段時日他常來淨星殿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