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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這小混蛋點足了火埋頭就睡,苦了他無法紓解,連內力都壓不住,只能在水裡待了半宿。
結果一覺醒來,她倒還成了最無辜的那個!
沈棲棠毫無自覺,邊餵藥,邊嘀咕,「除了中毒受傷,這還是第一次見你病得起不來。」她耷拉著眉眼,瞧著竟莫名有些可憐。
男人不禁低笑,因著涼而啞了的嗓音好似撓著少女的耳朵尖兒,既癢,又抓不著。
「這是什麼表情?是心疼我病了,還是暗自幸災樂禍?」
「我是那種人?」
沈棲棠不滿輕哼,擱下湯匙,將藥直接灌了進去。
的確是她一貫照顧病人的風格。
神子澈嗆了一下,忍著咳嗽,被藥湯浸潤得亮晶晶的唇略微抿著,被蒼白的膚色映襯著,意外撞了冬日雪原上盛綻的紅梅。
少女盯著他沾著藥汁的唇角,有些愣神。
清澈卻又炙熱的目光一路燒進他心上,點了團滾燙的火。
他下意識地擦了唇邊的藥漬,試探,「怎麼了,好看麼?」
「好——!」沈棲棠回過神來,立刻收了聲,視線越飄越遠,掩飾般重重咳嗽一聲,「好像忘了,這藥最好是在飯後內服。」
「……」
只歇了兩日,神子澈的病便已痊癒。
他底子好,又不像某人似的百毒纏身,自然好得快。
嫉妒不已的沈棲棠診過脈,將手中醫術一扔,義正辭嚴,「別覺得自己好些了就能到處奔波!反正這兩日狗皇帝身子利索,準你不必上朝,公務在家處理也是一樣的!」
神子澈一時不解,「為何?」
「我問你,你這病的起因是什麼?」沈棲棠問是這麼問,卻沒給他回答的機會,「是過度操勞,才會導致元氣耗損,陰虛內熱!我身為大夫,當然要時刻盯著你休息!」
「……」操勞?
神子澈想歪了一瞬,偷覷著少女正義凜然的神色,嘆氣。
在官邸的勞累和在家的心累,半斤八兩。
他心念微動,笑問,「你要時刻盯著我休息?」
沈棲棠點點頭,「職責所在,義不容辭。」
「這恐怕有些難?倘若想時時刻刻都盯著我——」男人按捺著不斷上揚的嘴角,故作正經,「你豈不是要先嫁給我,做我的娘子,同床共枕,才能日夜都同處?」
「!!!」
少女意識到他在說些什麼,耳朵頓時燒得猶如染了胭脂,僵在原地。
神子澈不忍將她欺負得太狠,笑了笑,「逗你的。從前比這更露骨的渾話你都沒少說,怎麼如今反而怕羞起來了?」
「調戲人和被調戲能一樣嗎!」
沈棲棠躲開了他的眼神,拾起醫書坐在書案旁,背對著他,垂眸凝視著書上字句,卻一句都看不進心裡。
心裡總有個念頭鼓吹著,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可是成親,豈可草率?
綰髮結同心,是要向天地許下白頭偕老之誓的。
「阿棠?」
男人低聲喚她。
沈棲棠思忖良久,釋然一哂,「能做你的娘子,自然是世間一等一的好事。不過娶我為妻,也不是輕易就能做到的。」
神子澈從未想過她會回答,不覺怔忡片刻,追問,「過五關斬六將也在所不辭,只要你說得出,我就一定做得到。」
少女訝然,回頭時眼角還有些濕紅,卻仍驕傲地勾著唇角,笑,「我要柳氏母子歸還本不屬於她們的東西,要那毒婦在我姐姐墳前磕頭認錯,這些你也能做?」
他忍住想立刻將這小祖宗擁進懷中的衝動,照顧著她骨子裡從未變過的高傲和尊嚴,儼然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