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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素剛開完會，榮慎就來了，他手裡提著食盒。
榮慎盯著顏素看了幾秒，放下了食盒，從懷裡掏出了手絹在顏素的臉上擦了起來。
「很髒嗎？」顏素問。
榮慎搖搖頭，看著顏素瘦削的臉頰深陷進去的眼窩還有乾裂的嘴唇和滿是紅血色的眼睛他的心就扯著疼。
辛虧母親和方老先生他們沒來，否則只怕要心疼死了。
「不髒，就是一些灰塵。」榮慎擦完了臉，在側臉那條疤上微微頓了一下，又幫她擦耳朵上的灰塵，擦著擦著才發現根本不是灰塵，而是血跡。
他心口又是一陣悶痛。
像是有人拿著一把很鈍的刀子在割他的心頭肉一樣。
他的寶貝。
他閉了閉眼，將眼底的熱浪壓了下去，又開啟了食盒，說，「今日是你的生辰，你忘了？」
生辰？
顏素還真忘了。
不止是她，連早先念叨著要好好給她慶生的顏謹顏訓顏言等人都忘了，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崗位上忙的連軸轉，又被敵人的突襲搞得神經緊繃，哪裡還有心思想別的事情。
榮慎說榮夫人和方老先生他們都想來，但如今外出不安全，他們出門就得派很多人保護他們，怕耽誤事，也怕添麻煩就沒來。
他端出了一碗賣相很不好的面，面色似乎有些不忍，但最後還是放到了她面前。
他說：「這是我為你做的長壽麵，賣相不好但味道還可以，今年委屈你了，將就一下，明年一定讓你嘗到最好吃的面。」
他又說了許多諸如「健康長壽「，「事事順遂」以及「得償所願」之類的祝福。
最後說：「生日快樂，有沒有開心一點？」
顏素點頭。
榮慎立即笑著說，「我保證，往後的每一個生日都會讓你開心，快樂。」
－－－－－－題外話－－－－－－
一起慶祝生日呀，多甜！
甜死了
第261章 血色榮城（81）
「姐，敵人武器沒送上來，攻擊沒之前那麼強了，你稍微休息一下吧。」滿身血汙與灰塵的顏訓說。
顏素坐在椅子上，眼裡布滿了紅血絲，她腦海里計算著地圖上的位置，又下了兩次命令。
敵人勢弱，那正好乘勝追擊。
戰場上可沒有那麼多的禮儀，何況對面不是軍人，是沒有人性的畜生。
電話剛結束通話，顏謹進來了，他站定後匯報傷亡情況，最後說，「粗略統計，這一個月來，我們傷亡三萬人，殲敵十五萬。」
如果可以，他們都希望所有人都能夠安然無恙回家去。
但不可能。
戰爭就意味著流血，意味著犧牲。
可能有一日他們這些人都會埋葬在這裡。
這時離空襲剛過了一個月，正好是小年夜，為了犒勞浴血奮戰誓死無畏的將士們，城中百姓紛紛拿出了自己家為過年存的肉，給將士們做了全肉宴。
多日來，顏素也終於吃到了一次正常的飯菜。
顏言送來了四個姨太太做的吃的飯菜。
自從開戰後，他們城裡很多養尊處優的女人一樣脫下了漂亮的旗袍高跟鞋，換上了粗布麻衣，每日都在做各種饅頭包子等乾糧。
顏素吃了沒幾口，榮慎也來了。
他一直盯著她給她講城裡的事情。
「長凌有訊息嗎？」顏素問。
榮慎點點頭，說：「他說他被派到其他地方執行任務去了，他會想辦法回來……」
顏素一頓，說，「告訴他，讓他安心做事，選對了路就要好好走，不要再瞻前顧後優柔寡斷，更不要走回頭路，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