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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八字,爬上去。”
陳遇轉過來面向坡頂,把雪板調整成外八字,人就開始往下倒著往下滑了,上半身向
後仰,下意識把雪仗插進雪面固定住身形。
孟廷川滑到他身後來,一隻腳從固定器上放出來,單腳帶著板示意給他看:“不是平放,雪板翻轉過來,用內刃卡雪面。”
陳遇試了試,有些不得要領,用板刃卡雪面還能做到,但是很難在翻轉雪板的基礎上一直保持外八字。
孟律師看著他走得艱難:“也可以橫著上去。”
陳遇不明所以,旁邊有個從剛滑下來的小朋友做了示範,還真是橫著上去。橫過雪板,不斷地側跨步往坡頂走,陳遇走了兩步,有點笨重,步幅還受限制,兩條腿無法交替著走,左腳右腳動一次,只能走半步,和下來時順暢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孟律師站在原地沒動,陳遇有點好奇:“單板呢?”
“蹭上去。”
孟廷川一隻腳踩在雪面上,一隻腳依舊固定在雪板上,前腳帶著雪板往前走,後腳不越過前腳,就那麼半步半步地往上蹭。
陳遇一下笑出來,下意識去摸手機,沒摸到。
孟律師稍微還是有一點形象包袱,走了兩步給他示範完就脫下雪板直接在雪面上走,陳遇要熟悉雪板,還是螃蟹步橫著走,到頂又往下滑,練習控速、練習不同的轉彎技巧,學習摔倒時如何保護自己,這麼上上下下的在這條初級雪道上滑了兩天半,孟律師說:“今天就到這裡吧,早點回去,泡一泡、熱水,明天去山上滑。”
“滑雪嗎?”陳遇記得飛機上孟律師還規劃了一條徒步路線。
“比起徒步,你應該更想滑雪。”
陳遇確實更想滑雪,就像孟律師說的,滑雪一開始是為了方便雪地出行,在雪山上徒步,哪裡比有滑雪來得輕鬆快樂。
這裡雪場開得早,天不亮他們就起床驅車過去,乘纜車上山時太陽也才剛升起來,晨曦映照,纜車玻璃上的水滴像一個個小太陽折射出器材的光。
窗外,瑩瑩積雪覆蓋下,黑色的山體無規則延伸,綿延向遠方,天際雲海翻湧,簇擁著紅日灑下金光,有種震撼心靈的美感。
他們來滑雪沒有帶相機,誰都沒有惋惜,靜靜地看著窗外,一直到纜車進了站臺才收回視線,陳遇想跟孟律師交流一下剛剛看見的日出,但是不太能形容。
感嘆一句“好美”,似乎有點傻。
他自顧自地笑了一下,孟廷川看見他笑,也笑了一下。
陳遇想問他笑什麼,後面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傳來,陳遇回頭,看見她抱著雪板從纜車上跳下來。
這個女孩子跟他們住在同一家酒店,昨天吃飯的時候遇到聊過幾句,現在遇見了,她又來打招呼。
出來旅行這麼多天,陳遇十多年前上學時的記憶逐漸恢復,開始能聽懂一點英語了,但是這姑娘語速太快,他只聽清honey,甚至不知道她在稱呼誰。
他兩眼茫然,她笑起來,放慢語速,用非常簡單易懂的詞彙又講了一遍,這次陳遇聽懂了,大概是在說來得早才有乾淨的雪面。
她說英語沒太重的口音,又願意遷就陳遇放慢語速,陳遇就跟她多說了幾句,說著說著差點就跟著她走了。
孟廷川喊住他:“阿遇,這邊。”
那女孩熟練地穿好雪板,倒滑下坡,臨走前給了他們一個飛吻,剷起一陣雪霧之後,身影就消失在視野中。
孟律師領著他往另一個方向滑,這條雪道要緩和許多,小部分割槽域加了護網。
“這裡高差六百米,全長22公里。”
陳遇大致算了算:“好像不是很陡。”
“嗯,適合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