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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週末, 陳遇基本都耗在花園裡了,這實在是個大工程, 拌土換土有孟律師一塊兒, 後面陳遇就沒再要他插手了。
他把之前自己買的菜種子,按照說明該泡的泡好,該種的種上, 孟律師說要種百合, 陳遇打電話問了隔壁花店的老闆,她說有,但陳遇沒在店裡見過。
老闆說:“我有花房啊,不光百合, 球種的還有鬱金香、晚香玉、馬蹄蓮,你要想種玫瑰, 我那兒也有樁。”
“不種玫瑰。”陳遇想了想, “百合這些可以種在一個箱子裡嗎?”
“不行, 百合跟鬱金香的休眠期就不一樣, 最好還是分開,植物都有自己的生長習性,耐旱的耐旱, 喜水的喜水, 不過能開花的除了蘭花大多都喜歡陽光,放在院子裡養是不錯的。”
陳遇算了算種植箱的數量:“那就一種一箱。”
“箱子的尺寸呢?”
“稍等, 我看看。”工具箱裡就有捲尺,陳遇量了給她報, “長八十, 寬四十。”
“好, 還有別的嗎?”
“先這些吧。”
“行, 那是我拿店裡你來取,還是你直接到花房看看?”
照陳老闆的性子,那當然是怎麼方便怎麼來,但是花老闆說:“我花房裡好東西多呢,你要自己過去看看,我還能給你搭點兒別的。”
陳遇不是很感興趣,她又說:“哎,我給你說實話吧,花房是我爸爸在打理,這兩天我媽住院了,他去照顧,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你自己到花房挖還快點兒。”
她都那麼說了,好歹也是多年的鄰居,陳遇說:“那我自己去看看吧。”
掛了電話,陳遇把院子收拾清掃了一遍,上樓洗澡換了身衣服才去書房,書房門虛掩著。
他問過孟廷川為什麼總是不關門,孟律師說:“希望你可以隨時進來。”
陳遇就沒敲門,輕輕推開門走進去。
孟律師在打電話,他說的是英文,陳遇當年學英語的時候基本就是啞巴英語,看得懂的未必聽得懂,到如今還能靠聽辨認的更是寥寥無幾,只斷斷續續聽出來,什麼我今天明天的。
不過孟律師說英語的時候,聲音很特別,陳老闆不懂什麼腔調,只是覺得有種沉靜、剋制感,他的表情也是嚴肅的,但是看向陳遇的時候笑了一下。
陳遇忍不住向他走過去,孟律師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拉著陳遇坐下,在他腿上。
他的手按在陳遇腰間,電話還沒有掛,陳遇能聽見電話那頭的老外嘰嘰呱呱地說著他聽不懂的話,孟律師偶爾應兩句。
這樣坐著有點累,陳遇漸漸垮了腰,放鬆下來,靠在孟律師的臂彎裡,以仰視的角度看他,看著他說了一個問句,然後在對面長達半分鐘的回答間低頭碰了碰他。
陳遇整個人都繃直了,睜大眼看著他,有種在別人眼皮子底下親密的錯覺。他想要起來,但是被腰間的手緊緊箍住,他甚至不敢呼吸,更不敢大動,只好罷休,那麼僵僵地在他懷裡坐著。
孟廷川嘴角翹起,無聲地喊他:“阿遇。”
陳遇想起了那天他在花園裡說的話:阿遇,你這樣純情,我會忍不住想要欺負你。
他確實欺負了。
腰際的手挑開衣服下襬伸了進去,然後向上遊走,陳遇無暇再關注他們的對話,漸漸無法控制自己的呼吸,忽然猛地顫了一下,像是離了水的魚,在案板上甩尾蹦躂。
他按住孟廷川的手,一手撐在桌面,雙腳踩在地上,無論如何也要起來,孟廷川卻掛了電話,手機扔在桌面往前滑了一段距離才停下。
孟律師也站起來,再坐下,陳遇不知道怎麼又到他腿上去了,這次是面對面的,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