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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旅行回來陳遇和孟廷川就是一起睡的, 他們甚至沒有為此交談過什麼,自然而然地躺在一張床上,陳遇把之前在書房看過的催眠效果不錯的外國小說帶到了臥室。
他原本想著, 萬一睡不著的話,可以拿來催眠, 不過一次都沒用過,今天才算是派上了用場——用來發呆的時候裝模作樣。
孟廷川在浴室裡洗漱,陳遇在他之前洗漱好,躺在床上思索今晚還利息的事,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上面還戴著他們的婚戒, 是不是摘掉比較好?
隨即又想,也不一定要用左手, 相關記憶不是很多,他有點想不起來自己動手的時候用的兩隻手還是一隻手,不過以防萬一,他還是把戒指暫時摘了。
浴室裡水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的, 接著浴室門開啟, 孟廷川走出來,往陳遇這兒看了眼, 問他:“還要看書嗎?”
陳遇本來也沒看,搖搖頭,把書放在床頭櫃上。
孟廷川就關了燈,只留下角落裡一盞夜燈, 照到這邊, 只能說不是全黑。陳遇奇怪:“為什麼要關燈?”
“氛圍好。”
黑得幾乎什麼都看不見, 有什麼氛圍的, 倒是可以少點羞恥感。
隨即陳遇想到,他那些令人作嘔的記憶大多是視覺相關。但其實孟律師幫他的時候,他沒有一點其他的雜念,他的所見所感、所思所想都只有孟廷川。
有那樣荒謬的經歷在,陳遇幾乎是強迫自己去輸入去形成正確的觀念,告訴自己這是理所當然、水到渠成的事,並不骯髒,但認知和感受是割裂的,孟律師顯然是在帶他適應。
孟廷川靠著靠枕半躺,抱他坐到自己腿上:“這樣可以嗎?”
陳老闆那麼大年紀還是頭一次坐男人腿上,或許不算坐,但這顯然也不是跪,有點奇怪的姿勢。他畢竟是來還利息的,債主說了算,他適應了一下,點頭:“可以。”
“那可以開始了。”
陳遇心想為什麼孟律師幫他的時候那麼自然而然水到渠成,輪到他就像是打黑工還高f利p貸,不光摸黑打工,上崗前還要打個卡?
陳老闆多少年沒給人打過工了,何況是這種初次涉及的業務,他很有自知之明地提前知會:“我技術沒有你好。”
孟廷川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不需要技術,知道是你就夠了。”
別人的身體,到底是不一樣的,陳遇做足了心裡準備,覆手上去的時候還是顫了一下,虛虛握著,緊張到手心麻木失去知覺,一時間分不清他們誰的體溫更高。
他一動不動,孟律師喟嘆,又像是提醒:“阿遇……”
陳遇、陳遇手緊了一下:“我、”
“噓。”孟律師抓著他的手腕,活動起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手的,陳遇意識到之後,動作就慢了下來,孟廷川嗓音啞得幾乎只剩個氣音:“阿遇,你在折磨我嗎?”
陳遇將心比心,也覺得這時候停下來挺過分的,只好繼續勞動,但是孟律師的閾值似乎有點高,陳老闆帶傷上崗,工作時間久了手還是有點酸的。
他想起了讓調酒師絕望的拉莫斯金菲士,用商量的語氣說:“你能不能、快一點?”
孟律師也很好說話:“那你叫我一聲。”
“什麼?”陳遇不明所以。
“喊我名字。”孟廷川再次握住他的手,陳遇不用自己使力,比剛才快得多了,就是感覺掌心要起火,孟律師的呼吸落在耳畔:“阿遇,喊我。”
“廷、廷川……”
大約因為川是陰平調,陳遇喊起來總是有個拖長的尾音,聽起來有點軟。腰間的手掐得陳遇有點痛:“再喊一聲。”
“廷川。”
“廷川,廷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