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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
一日過去,府中安然。
晚間,我看罷書,正想收拾就寢,燭光一晃,房中瀰漫開一股甜香。
我放下手中書,轉頭,便見窗邊立著一人,羅衣勝雪,嬌容勝花,只是眉間的煞氣折了幾分顏色。
我與她靜靜對視。
“想不到你還有幾分膽色。”半晌後她開口,移步緩緩向我走來,腰肢纖細,行動扶風,當是婀娜多姿。
“這位姑娘夜間造訪不知何事?”我起身,捧起桌上還冒著熱氣的茶杯。必要時摔杯作警,就不知守衛能否趕及,畢竟她能無聲無息的潛入都統府,那份能耐遠非府中守衛可比。
她目光溜過茶杯,淡淡一笑,緩了臉上的煞氣,頓生出幾分媚態,“我想看看折盡天下男兒的蕭玄到底是什麼模樣,竟令鐵石心腸的雲潮也對你另眼相看。”
她是為著雲潮?我心頭一動,注目於她。
“我隨暮雨自問花容月貌,可今日也要甘拜下風,只不過……”她杏眸轉了轉,又是一抹淡笑,“想當年,他一入江湖第一個認識的便是我,我待他百般好他卻冷心以對,都快三年了,我追著他滿江湖的跑著,看他相交滿天下,看他聲名崛起,也看他傷盡江湖女兒心,本來以為他真是冷血冷心,這天下沒有一個女子能入得了他的眼,誰知他卻待你不同。”
我心頭一跳,有幾分歡喜,卻又有幾分酸澀。或待我真與他人不同,但也非我所思她所想,他不是明明白白的表示過“不會解蕭玄的玲瓏”嗎?
“他不過當我知己,姑娘會錯意了。”我心頭微微嘆息。
“可就這一份知己之誼便已是獨一無二。”她杏眼裡閃過一絲光芒,那麼的亮那麼的利,冷冷的盯著我,“這些年來他屢經天支山,每每總是遙望而過,極是嚮往卻從沒有登上山過,而今他卻帶你一起上山,而且還設下‘離魂陣’阻止別人上山,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我眉頭一揚,沉吟片刻,道:“姑娘已看過我了,便請回吧。”
“呵呵……”她忽的輕聲笑起來,神色越發的柔媚可人,“我們隨教的人奉行的宗旨便是隨心所欲,我現今看你格外的刺眼,當然是不想再看到。”她一邊說著一邊走近,杏眸中笑意盈盈,面上一派親和,“我追著他這麼久都不能在他心中站一席之地,你這個獨一無二當然更不能留,所以……”
她一雙手伸進袖裡摸了一會,然後往桌上一放,噹噹的落了許多東西,有雕琢細巧精緻的各色花朵,有如絲般纖細的銀針,有小小的荷包,有如柳葉似的飛刀……
“你自己選一種吧,這銀針你只要往身上隨便哪一紮就行了,一個時辰後你便心跳停止很安然的死去,這荷包裡乃我隨教最厲害的毒藥,只要用指甲勾一點點,瞬時便會奪了你的命,死得一點也不痛苦。”她手指指桌上的東西,輕描淡寫的無一絲狠意,“自己選比我動手好呢,若由我動手,我可恨不得千刀萬剮呢。”
我掃一眼桌上那琳琅滿目的暗器毒藥,舉起茶杯,看著她淡淡的道:“我哪一樣都不會選的。我是蕭玄,與你,與雲潮毫無任何關係,你們的恩怨情仇更與我無關,所以帶著你的東西離開。”
她怪異的看著我,然後掩唇吃吃笑起來,“你真有意思,虧得他對你另眼相看,你卻是撇得一乾二淨的。”
“便是他待我不同,那也是他與我的事。”我也淡然一笑,“姑娘待他的情意,那是姑娘與他的事,我為何要為著你們的事而送命?姑娘還是離去的好,都統府不是那麼好闖的,而且我二哥在家,你殺我沒那麼容易的。”
“呵呵……”她依在笑道,杏眼中滿是興趣的打量著我,“明明是我要殺你,可怎麼反是你在威脅我呢?要知道,以我的武功要殺你實在容易,你二哥的功夫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