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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立刻跟施工隊聯絡,調查那位嫌疑人的住址以及聯絡方式。
司慄坐在派出所的房間裡,臉色如紙一般煞白。
「當時還有人在家麼?」民警問。
她搖搖頭。
「那這個門是怎麼開的?他怎麼進去的?」
「我父親。」司慄緊緊地裹著自己身上的長款羽絨服,聲音有些顫抖:「他給民工開了門就去單位了,沒看著他幹活。」
民警嘖了一聲,記錄她所說的,「心夠大的,能聯絡到你父親嗎,最好讓他來一趟。」
……
司慄坐在派出所外面的石臺上,她第三次撥通司興波的電話,每一次再次撥打,都翻倍地增添她心裡難以壓抑的怒火。
第三次的時候,司興波終於接了電話,帶著含糊不清的醉酒語氣:「餵…怎麼了閨女?」
她的聲音又冷又平靜,問他:「你在哪呢。」
「我跟你叔叔,跟你叔叔們在外面吃點兒飯。」他說著,還跟旁邊人說著玩笑話。
司慄能在電話裡聽到其他中年男人的交談聲。
她握著手機的手指越來越緊,關節都泛了白,司慄快要忍不住:「你又去喝酒了是麼?」
司興波幾十年來一如既往,只要喝多了就徹底沒了頭腦,一堆廢話轉著圈的說,完全沒有溝通能力,在外面還要逞一副大男子主義的牛/逼架勢:「哎呀,我就跟你叔叔們吃點飯,沒事掛了吧。」
司慄倏地抬頭,氣得臉頰上的肌肉和嘴唇都在劇烈發顫,她衝著電話喊:「你知道你放進來的民工在衛生間裝了攝像頭嗎?!」
「老實在家看著他幹活很難嗎?!通知我一聲家裡有事讓我今天別出門很難嗎?!」
喊完這句話,司慄劇烈地喘著,卻發現電話那邊始終沒有回覆。
但是卻聽見了司興波和其他同事喝酒笑談的聲音。
像是點了結束通話鍵把手機放在了一邊,卻沒能結束通話電話。
司慄自嘲地笑出一聲,掛了電話,握著手機的手臂和臉一起緩緩地垂了下去。
冬夜昏暗,她形單影薄地坐在派出所外面。
司慄垂著頭,劇烈起伏的胸口隱隱約約地吐出幾聲憤泣的抽噎聲。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洗澡的全過程被攝像機錄得清清楚楚。
那種猶如被扒光了赤衤果示眾的毛骨悚然和寒意猶如被毒蛇纏繞,冰涼的蛇信子一下一下地略過她腿部的肌膚。
司慄抱緊了自己,只覺得身上穿得再厚實都無法抵禦那般刺骨的冷。
又一大陣北風強勢襲來,樹上的枯枝被吹得搖搖顫顫。
寒冷意外地沒有衝擊到她的臉上。
視線裡自己的面前多了一副頎長的人影,司慄凝滯片刻,揚著那雙猩紅的眼眸抬頭。
時睦州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他穿著一身漆黑的毛呢大衣,脖頸掛著的灰色圍巾尾端的流蘇隨著寒風掀起。
不遠處派出所外面的大燈照在他半邊身子上,高挺的鼻樑陰影投在另一半臉上,將他五官的鋒利感體現得淋漓盡致。
時睦州淡然深邃的眸色與黑夜融合摻半,看清她臉龐的時候略顯出兩分意外。
他說話向來喜歡考慮周全再開口,話只說在必要的時候。
可就當他看見她那掛著淚的眼睛之時。
時睦州陡然壓了壓眉頭,話語直接越過了應有的思考程式,直接開口道:「司慄,出什麼事了。」
作者有話說:
白白:嗚嗚嗚時醫生快來護犢子t_t
第12章 小醋栗
司慄鼻頭一酸,好不容易憋下去的悲憤情緒又鋪天蓋地湧了上來。
時睦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