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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尤真人,其實此事你完全可以不必放在心上。”李景元話音一轉,對孟尤加以開導。
孟尤微微點頭,對李景元的觀點深以為然,直言道:“我知道,但你早上衝我發火,使我倍感委屈,所以我自然不會錯過任何一個以此事為由讓你難堪的機會。”
孟尤毫不避諱地將自己的真實想法告知李景元,絲毫不擔憂此舉是否會影響到她在修道事務上的境遇。
李景元聽罷孟尤的回答,感到極度驚訝之餘,更生深深的懊悔。自己清晨時分究竟怎麼了?為何如此衝動!若能在這日早晨保持冷靜自制,是否就不會觸動孟尤的底線,讓她揪住這一細微之處為自己設難題?
“此刻我極為莊重地向你道歉,晨間我不該衝你發火,是我錯了。”李景元反覆權衡之後認為,唯有這一刻的真誠道歉才是化解眼前尷尬局面的最佳途徑。
孟尤滿意的點了點頭,淡然道:“罷了,本仙子今日便寬恕你晨時的衝動之舉。”
李景元心頭五味雜陳,望著孟尤那即將消失於視線之中的身影,竟感到了一種莫名的解脫感。
孟尤剛邁出辦公室大門一步,卻又轉首看向李景元,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地問:“你僅僅是想與我結交道友,對吧,李掌門?”
李景元剛剛低下頭翻閱桌上的秘籍卷軸,那一顆因心虛而惶恐不安的心剛剛平息下來,卻再次被孟尤這充滿疑惑的一句話,挑動得提到了喉尖。
李景元朝著門口方向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自己也是頗有些不確定地道:“或許吧。”
然而孟尤並未等到李景元的回答便已消融於門外的靈光之中。
“王川。”李景元朝辦公室門口方位喚了一聲。
王川立刻匆忙步入李景元的修煉室,滿臉奉承地看著李景元,恭敬問道:“掌門,有何吩咐?”
李景元目光落在王川身上,臉上掛著一抹難以言表的笑意,責問道:“你身為助手,怎會如此不盡職?為何這般重要的情報訊息,卻是由一個小弟子告知於我?為何你不加以勸阻?”
王川滿眼困惑地看著李景元,難以理解地反問:“掌門,您是要我阻止您什麼呢?”
“當然是要阻止我對他人無端發怒啊!”李景元此刻懊悔不已,早知如此,早晨便該收斂自己的脾氣,哪知報應來得如此之快且順理成章。
“這個……”王川面露為難之色,低聲抱怨道:“掌門,我當時距離您那麼遠,哪裡能夠攔得住您呢。而且這種事情發生得太突然,連讓我做出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你說什麼?大聲些!”李景元此刻正將滿腔怒火傾瀉到無辜的替罪羊王川身上。
王川見李景元已然瀕臨失控的邊緣,哪裡還敢再激怒他,連忙連連擺手,態度極為誠摯地向李景元深深地鞠了一躬,賠罪道:“弟子錯了,掌門。”
李景元被王川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應。
片刻的沉寂之後,李景元轉向已經站直身姿的王川,歉疚地說:“抱歉,我不該對你發脾氣。不過,王川,你是否承認自己在修行事務上有失職之處?今日這般重大之事,我竟然毫不知情!”
李景元在向王川道歉後,拿起桌上孟尤留下的報紙在他面前揮了揮。
王川接過李景元手中的報紙,滿面無辜地看著李景元申訴道:“掌門,這真是冤枉弟子了。弟子今早已經將其置於您的書案之上。您看,就在這裡!”
李景元順著王川所指的方向望去,發現自己的靈寶囊旁邊果然擺放著那份今早的《天玄時報》,而在頭版位置,王川還特意用一支硃砂紅筆醒目地標記了出來。
李景元心中倍感尷尬,不斷地自問:今日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