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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即便是陛下,恐怕也是希望你能避到一切安定之後再出現。如今一來,如何將你提出去,反倒成了他的心頭大患。”
謝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只道:“我別無所求,只望容公子替我給鴻臚寺少卿柳大人帶一個口信,告知他我一切安好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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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綾在牢中等了半月,這半月中,她時常會做一些奇怪的夢。夢裡的嬉笑怒罵皆如真實一般,好像真正在她的生命裡出現過。
那些夢大多關乎一個人。謝綾只當是在牢中久了,偶爾會惦念蘇昱,可是夢久了,卻越來越覺得奇怪。那些畫面裡的二人皆是少年模樣,去過的地方也是她今生所未至。
甚至於,她夢見自己親手寫下一張藥方。那上頭的字,竟然跟蘇昱曾經給她看過的那張一模一樣。她夢見自己跌下圍牆跌了一道疤,去看自己身上的同一位置,竟果真有一道暗色的疤痕,卻不知是如何得來。
天牢中的日子渾渾噩噩,這些夢快要將她逼瘋,直到半月後,看押她的小九過來開了牢門,把她帶出了天牢。
接應她的人是大內總管安公公,親自把她接到了宮中。
原來是皇帝陛下又鬧了一出病篤,太醫院上下束手無策。太后想起曾經那個道士說的陛下不宜近女色,以為是自己把他逼得太狠了,急得團團轉。
公主不愧是太后親生的閨女,到母后耳邊吹了吹仙風,說道自己曾經遇到過一個女神醫,可惜後來犯了案被看押在天牢云云。
犯再大的案,哪有皇帝的命重要?太后聽著聽著便下了懿旨,做主把她提出了天牢,讓其將功補過。
謝綾心中有底,他的身子從前一直是她在調養,秋水毒已清,他的根骨並不壞,哪怕有些積弊也不至於到纏綿病榻的地步。這一回,看來是演戲了,真是白瞎了太醫院那群人急得每天恨不得吊房梁。
這一回是在太后和后妃們面前施診,天顏難見,安公公在龍榻前垂了紗簾,以擋住了謝綾的視線。謝綾只能坐在外側,懸線診脈。
脈象果然平穩,除了有些勞累以外,半點事都沒有。謝綾低咳一聲,煞有介事地問道:“陛下近來可有什麼症狀?”
裡頭平平穩穩傳來一個聲音:“心中憂悒,惄焉如搗。”
謝綾暗自抵了抵唇。當著滿屋子人的面,這種話他也說得出口。她又氣又恨,環顧了一週,見太后她老人家仍然用憂心忡忡的神色看著這邊,沒有異樣,才鬆了一口氣,鎮靜答道:“陛下心肺有虧,當靜養,切勿動心火,尤其忌房事。”
她面不改色胡謅了一通,身後的太后卻是面如土色。又忌,又忌,天下的道士高人外加這號不知哪來的神醫,都跟皇家子嗣過不去是不是?
但龍體要緊,謝綾親自熬了一副藥,蘇昱用後果然有所“好轉”,讓太后不得不咬牙把怨言皆吞了,大大方方賞了謝綾不少金銀,吊著一雙鳳眸道:“你暫時到太醫院裡供職,別的無需管,什麼時候把陛下的身子調養好了,你的罪過什麼時候能抵清。明白了麼?”
謝綾忍住笑,低頭稱是。
後至的公主站在角落裡,悄悄給她使了個勝利的眼色。
當日夜裡,她得了安福順傳來的旨,喬裝改扮混作婢女入了養心殿西暖閣。這地方她白天裡施診來過,當時站了一屋子慼慼然的后妃。她從沒見過他的這群妃嬪這麼齊全地一起出動,還悄悄打量了一番,果然風情萬種,儀態萬千。她心中積鬱,卻絲毫不能表露。
如今這暖閣中只有蘇昱與她二人。她甫一進門,便被迎面一個懷抱緊緊摟住,話音頗為無辜:“當真忌麼?”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覺得……這有虐的跡象麼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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