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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文羽十分後悔：姿勢太不雅觀了，還不如變回鳥飛過去，又輕盈又優雅，還有機會觀賞一下情敵是怎麼卡在洞裡掙扎的。
文羽盯著牢房四角的蠟燭，忽然提了一句：&ldo;要不要拿兩隻蠟燭照明?&rdo;
周櫟一打響指，紙燈籠從他袖口慢騰騰地鑽了出來，竹篾劃拉得胳膊發癢，他伸手撓了撓：&ldo;你能不能自己飛?這麼不自覺，我看你就留下來吧，還不如牆角的蠟燭好用。&rdo;
紙燈籠頭腦簡單，一聽這話直嚇得瑟瑟發抖，跌跌撞撞地跳了起來，準備像跳傘一樣展開軀體，繼而飄在半空，但理想與現實總是有差距的，它那一跳，撞到了沈雲檀胸口上。
紙燈籠忽明忽暗，但也足以照清楚沈雲檀泛紅的耳垂，他輕輕地摸著紙燈籠，嘴裡還哼了一段安神曲，看得周櫟十分羨慕。
&ldo;這是我做的燈籠，當時是……怕你跟列車長起衝突，讓它陪你說會兒話，消磨時間。&rdo;沈雲檀暗暗窺探著周櫟的表情，&ldo;這燈籠做得急，心智會逐漸退化，現在估計不能跟你拌嘴了，等有了時間，我再想想辦法。&rdo;
文羽左右張望幾下，心裡急得上火：&ldo;你倆快看看，該往哪邊走?&rdo;
鐵絲網前是一道長廊，前後一看，烏漆墨黑看不到頭尾，周櫟計上心頭，掏出手機看指南針，胡亂揮了幾下手臂，紅白指標呼啦啦地亂轉一通，漸漸地減速，喀嗒一聲停了下來，他呼了一口氣，慶幸道：&ldo;好的，能用，天無絕人之路。&rdo;
&ldo;所以……咱走哪邊?&rdo;文羽心道，指南針好的有什麼用啊……
周櫟前後晃悠幾步，又打了個響指，紙燈籠剛剛穩在半空的身體倏地垂直降落，沈雲檀連忙伸手拽住，周櫟滿懷歉意地摸了摸紙燈籠，學著剛才的安神曲調子哼了幾句，感覺嘴裡的調子怪異，趕緊停了下來‐‐他忽然想起來自己五音不全。
所幸紙燈籠的反應不大，可能是被連著嚇了兩次提高了免疫力，受驚嚇的閥值升高不少，周櫟見這小東西情緒穩定，指著手機螢幕說：&ldo;這個指南針還會顯示海拔，往前走海拔升高，這是一道斜坡。&rdo;
文羽感覺自己的腦子跟風箱似的，人一拉就嘩啦嘩啦轉起來了：&ldo;我知道了，我們應該向前走，也就是往上走，因為這是個地牢，肯定上面才是出口。&rdo;
雖然總覺得沒這麼肯定，周櫟還是點了點頭：&ldo;那就先這樣吧，往上走。&rdo;
隨即他和顏悅色地從沈雲檀懷裡接過了紙燈籠，捧在眼前：&ldo;小白?小紙?小燈籠?咱打個商量，振作一些照個明怎麼樣?叔叔讓你坐頭頂，出門之前剛洗的頭，趁它正乾淨。&rdo;
紙燈籠聽得暈暈乎乎，總算聽出了大意，一躍而起飄到周櫟頭頂，小心翼翼地伸出幾根竹篾拉住幾簇頭髮，安安靜靜地當起了掛在頭頂的移動白熾燈。
光線柔和，比手電筒好用了，周櫟朝旁邊比了個大拇指，過了一會兒，又壓低聲音問道：&ldo;雲檀，你不是那個什麼嗎?就沒什麼出去的好辦法?這路有些長啊。&rdo;
沈雲檀像安撫紙燈籠似的摸了摸他的胳膊，言語中不無失落：&ldo;對不起，我……我其實挺沒用的。&rdo;
第52章 閉環
這條窄道出乎意料地乾淨，溫度也控制得恰到好處，在額角處剛剛沁出汗珠的剎那間，一陣涼風吹過，瞬間清爽了不少。
&ldo;有風。&rdo;文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