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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她人小,力氣雖沒多少,可她一伸手沈攸寧就知道她要做什麼,自然不會真叫她動力氣,忙退了一邊與她並肩。見她往前頭走去,自己也慌忙跟上。
佩佩掃了他一眼,心裡倒也不是真的惱他,她自有印象開始,沈攸寧便如同她親哥哥一般陪在左右,有時比親哥哥還過了。她晃了一下神,略微記起剛開始學琴的時候人還太小,手指比現下還軟嫩,才學幾日手指就疼得要緊。她與哥哥抱怨,可顏樞卻拍她的頭與她說,琴一定要學,痛忍忍就過。當時就覺得自小疼愛自己的哥哥不愛自己了。
偏只有沈攸寧,她朝他的側臉看去,當時的他捧著她的指尖一個一個的吹過去,哄她,“若是佩佩不喜,咱們就不學了好不好。佩佩就是不會琴,也是最優秀最可愛的貴女。”
琴,自然是要學的。她的指尖搭在手爐上頭,輕輕的敲了兩下,雖後來大伯和爹孃都來慰問過自己受傷的指頭。可是她總記得,那日也是半大的沈攸寧,捧著她的手指,認真,憐惜的樣子。
她皺了皺眉頭,覺得自己有些奇怪,便不再想下去。沈攸寧已領先她兩步到了一隻宮燈下頭,他轉過來,對她微微一笑,“佩佩過來,我給你念題。”
她應了一聲,慢慢的朝那邊走去。
“畫時圓,寫時方,有它暖,沒它涼。打一字”沈攸寧的聲音清晰,一字一頓的讀了。他稍稍挑眉,發現佩佩的運氣不錯,這題明顯是簡單的題。
他看向佩佩,見她正微微抬頭,於是便問,“佩佩知曉答案了嗎?”
佩佩嗯了一聲,於是沈攸寧把那寫了題的絹布拿下來遞給了水蓼,水蓼立馬躬身接過。又退回到佩佩後頭去不吭聲了。
沈攸寧並沒有問她答案,許是心裡清楚這樣難度的題,佩佩自然是信手拈來。而等齊了題目,到了終點,再一一答出來。只拿到了第一個題目之後,後頭就有太監跟著上來了,想是要一路跟著他們直到終點了。目的也明確,不過就是怕他們在路上交流了答案,相互作弊罷了。
雖不說佩佩自然是不需也不樂意他來作弊,即便是沈攸寧提點了,沈攸寧是什麼身份,這太監哪裡還敢到處去說,不過走一個形式也就罷了。
沈攸寧想去牽她的手,只是佩佩的手攏在大氅裡,藏了個嚴實。他咳了一聲,略微試探的問了一句,“佩佩,手冷嗎?”
她的手下便是手爐,於是她遞了出來,“你冷?要不把手爐給你用?”沈攸寧一陣無語,他吶吶的回了句,“不是不是,我只是怕你冷罷了。”他把她的手重新塞回去,“你自己捂好了,不要見風了。”又問了句,“臉還冰不冰?”
佩佩不回他,他正想又問一句,卻見佩佩停了下來,抬頭看了看。哦,原來又到一個宮燈下頭了。
他忙去看那燈謎,又和上次一樣,慢慢的給她讀了,“孤巒疊嶂層雲散。打一字。”這個有些難,他皺了皺眉,倒不是題難,只是這字有些生僻,卻不知佩佩能不能想到。果然見佩佩一臉沉思的樣子。
沈攸寧心想,畢竟是隻有六歲的佩佩,若是上輩子……他垂了眸,不再想下去,深吸了一口氣,略微提示了一句,“佩佩,這孤巒的話……”才一開口,果然那太監就飛快的掃了他一眼,但卻畢竟什麼也不敢說的重新低下頭去。而佩佩眉頭卻皺的更緊,當下就離了那宮燈往前走去。
他心下大嘆不好,忙跟著上去,“佩佩,怎麼……”
佩佩掃了他一眼,他卻清楚的知曉了她的意思,佩佩是怎樣的人,百年世家中的如此尊貴的嫡女,即使才六歲,也是不屑做這樣舞弊的事情,或許在她心裡,剛才那一下已經是自己看不起看輕她的表現了。
沈攸寧這樣一想,更是驚得背後出了一身汗,當下連連解釋,連他自己都不曾發現,自己竟是有些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