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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一時只能聽見清洗傷口的水聲,和陳利亞筆尖的沙沙聲。
樸浦澤坐在對面,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碩大的電燈泡。
不多時,陳利亞合上筆蓋,把眼前的紙撕下來,遞過去,畫的正是他在記憶裡看見李維多下沉的花園:
「就是這個花園,特徵很明顯,我需要借用你的定位系統,找到它的具體位置。」
「應該可以,但要先把你畫的東西建模,再匯入衛星資料比對,系統可以直接調取可能值。」
樸浦澤見陳利亞視身邊女人為無物的樣子,恨不得替她上陣趕緊把他發小的心從那個毒娘們兒撈回來……但還是接過紙張,凝神看了兩眼:
「等等,我怎麼覺得我看過這個地方?」
他拿筆在紙上幾個位置點了點:
「你現在能想起多少東西?你再回憶下,這兒花園外是不是應該有個中醫門診部?以前非典的時候,那個門診部裡的老大爺還說中x院xx藥x所說吸潔爾陰能治非典,後來還說雙x連能治各種肺炎還有流感的……真的,我寧願死於非典也不會吸潔爾陰。」
「我只能看清楚花園裡的東西。」
陳利亞自己扣上釦子,醫護小姐姐在他身邊站了一會兒,看男人的確沒有絲毫理會她的意思,抿了抿唇,端著託盤走了。
「有一點反常是,記憶裡我是站在池塘邊,但視角卻是俯視。」
「那就對了!」
樸浦澤一拍大腿:
「你忘了嗎?你幼兒園和小學一二年級都是和我一起讀的,我當時還很納悶你這種家庭的孩子,是吃錯了什麼藥才非要來小鎮學校和我們一起擠小破樓。這個花園就是以前七班歷史老師的公寓,就在學校旁邊。」
歷史老師?
「那個歷史老師,是不是姓李?」
「對,好像叫李弗……李浮有。」
李浮有……浮有,蜉蝣。
蜉蝣問鶴年。
他當李鶴年消失的那段時間去了哪裡,原來是去做了歷史老師。
這的確像是李鶴年的性格,不是去做博物館出納員,就是去做小學老師。好像但凡思維偏向哲學的人,多少都有這麼一點市井或山居的情結,就好比路德維希-維根斯坦放棄萬貫家財去山裡做小學數學老師,還因為教得太差勁差點被家長趕出來,又好比託爾斯泰八十二歲離家出走,想去流浪,死在逼仄小車站,因為貴族和愛情是他的負擔。
「但也不對,利亞,李浮有老師家只有三幢頂樓能看到,但教務處怕出危險,頂樓是常年鎖著,只有大掃除的時候開啟。」
樸浦澤說:
「你又沒參加過大掃除,去頂樓難不成就為了偷窺人家院子?他院子裡有什麼好東西,值得你失憶了十年還惦記著?……等等,難道這就是你呆在我們那個小破學校的原因?」
他忽然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為了偷看李師母!!」
「……」
「李師母可以說是人間絕色了,我至今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人,還溫柔,經常煲湯去辦公室找李老師。當時我們小學一(三)班每個男生都暗戀她,只是沒想到,原來你也……」
「……」
這些東西,他記憶裡都沒有。
也不知是事件模糊了記憶,還是他的大腦把所有有關「李可可」的東西都抹除了。
陳利亞轉了轉拇指上的戒指,垂下眼:
「他們夫妻關係如何?」
「我哪記得這些。」
「那你是否記得,李浮有任教期間,他家有沒有出過什麼事情?」
「這倒是有。李浮有有個女兒,你還有印象麼?身體很差,從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