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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爭執,你就殺了他?」
「他自己死的。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死。」
「他的屍體在哪?」
「我藏起來了。」
「還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沒有。」
「你的室友也不知道?」
「不知道。」
「一具屍體藏在家裡一個多月,室友卻渾然不知?」
「你們不是還相信我能隔空殺人?那你就應該相信我處理屍體的專業素養,這比隔空殺人簡單。」
這個女人的語氣太鎮定了,鎮定得不像在「自首」。
樸浦澤翻了翻陳利亞昨天凌晨給他發的簡訊,玩味地笑了笑:
「你剛才說兩件,第二件謀殺案是什麼?」
「劉梃清。」
「劉梃清?」
「對,劉梃清。」
窗外枝條伸進窗欞,李維多扯下一片葉子,放在嘴裡。
她慢慢咀嚼掉那片葉子,酸味在口腔裡瀰漫開來。
「劉梃清的丈夫,現在在哪?」
「劉梃清和她的丈夫已經離婚,證據顯示一個月前他移居墨爾本、」
「你們被誤導了。」
李維多腳盤在椅子上:
「劉梃清的丈夫是一個懦弱平凡的人,住著劉梃清的房子、睡著劉梃清從瑞典空運來的床。但他用著自己的錢,如果工資有剩餘,只能捐給流浪貓協會,因為他的妻子和孩子看不上他公務員那一點錢。」
「這種事情也很常見吧,我工資就很低。」
樸浦澤說:
「但人的社會價值,不能僅用金錢來衡量吧。」
「不,金錢才是最公允的度量。金錢可以換來尊重、推廣道德、買來愛……只有想給你洗腦的富人,和沒本事賺到錢的窮人,才會告訴你金錢不能是唯一標準。」
李維多說:
「劉梃清的丈夫就是這樣,劉梃清不開心的時候,會直接讓她的丈夫從她的房子裡滾出去。這種人在劉梃清的價值觀裡,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
以前還能說富人和窮人至少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但現在,金錢甚至可以用來延長壽命。
當時間都不再公平的時候,談理想和愛情,才傷感情。
「所以,劉梃清的丈夫,不在墨爾本。」
李維多拆了一顆糖,咬進嘴裡:
「劉梃清的丈夫,在劉梃清客廳西面牆壁裡。」
「謀殺動機呢?」
「一個保險箱。」
……
遠處落日一點點沉下去,有鳥在山林裡咕嚕嚕叫。
小奶鍋裡的雞蛋羹滋滋作響,陳利亞撒上孜然,盛出來擺在桌上。然後他走到水池邊,仔仔細細洗了兩遍手,無菌海綿鉗夾持紗球,蘸了碘酊,把手從頭到尾塗了一遍,又用70%酒精紗球塗抹了兩遍,脫淨碘酊。
緊接著他開始做下一道菜,盛上來後,他又把剛才消毒的步驟,重新做了一遍。
小飯廳裡空空蕩蕩,只有他一個人,沙發底下卻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她知道你每頓飯,都是這麼給她做出來的嗎?」
陳利亞開啟窗戶,讓酒精和碘伏的氣味散去:
「為什麼要讓她知道這種事?」
「你不是單純的潔癖,你是心理病症,leah,火或油煙會讓你失控,所以哪怕只是沾上一點,你也要立刻用酒精擦乾淨。烹飪對你是一種折磨,她難道不應該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了之後呢?讓她自己來做嗎?她會把自己毒死的。」
他沒有圍圍裙,這個東西對他無效。他就這麼穿著淺灰襯衫,修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