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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裡發生了一件大事,靖太/祖年間與李家同為開國元老的范家按捺不住先冒出頭來,范家的小兒子範成打著出師勤王的名號,領著五千私兵衝進了皇宮,這五千人並不是看家護院的家丁,一半精兵一半死士,裡面行道最低的,在江湖上也是個三流高手,分開看不怎麼樣,但螞蟻多了咬死象,這五千人湊到一起,就不是李詹派去守衛皇宮的那些禁衛軍可以比的。五千人一半留下佔領陣地,一半攻陷皇宮,下就將禁衛軍殺了個屁滾尿流,等李家的二子李庭領著救兵趕來,李妃的屍骨都寒了,只堪堪從一個忠心的奴僕手裡接回了六皇子秦瑾清。
李庭一看禁衛軍死傷無數,登時怒紅了眼,在他李家的地盤上撒尿拉屎,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李家把控朝政慣了,眼睛長在頭頂上,向來都把別人當畜生,這下被一個畜生跑來頭上撒野,哪裡還管得了其它,當下提著槍就沖了上去!
範成也不是吃素的,他本身武功不若,不比範成差,本想連著搶走六皇子的李庭一起殺掉,迎戰招架時卻莫名其妙行為遲緩,出手不過五十招,就被李庭挑下馬來,一劍刺死了,到死都雙目圓凳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死不瞑目!
李範兩家這一仗,李家手裡控制的禁衛軍死傷過半,幾乎要全軍覆沒,范家折了範成,也說不上是誰輸誰贏了。
至此朝廷又是一片腥風血雨,兩家一改往日曖昧不明的態度,徹底撕破了臉皮。
因為李妃以及六皇子,是李家能得大位最為便捷的一個階梯,李妃死了,他們在宮裡的倚仗也就沒有了,連進宮都諸多不便。
因為範成,是范家一脈單傳的嫡長子,範成死了,范家也就等於絕了後,范家的祖宗基業,也就走到了盡頭。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兩家都是在京城盤踞百年的四世公卿,手裡的人脈勢力勢均力敵,京城官員的名冊上各人浮浮沉沉,進進出出,不過十幾日的光景,已經成了煥然一新的格局了。
皇城外的午門,這段時間也越發擁擠,在京城裡做棺材,反倒成了一個賺錢的買賣,有那麼個緊缺的時候,還得從鄰近的州縣買過來,整個京城隨處可見披麻戴孝,看起來不像是有人死了,倒像是皇帝皇太后死了,也算是一幅百年難見得奇景了。
京城這灘髒水,已經混得足夠徹底。
衛斯年最近覺得自己的日子很輕鬆,因為一旦碰上拿不準的、看不透想不通的、不知該如何應對的,就有了個可商量的人,說是商量,但幾乎每次都是聽兒子的,比起那個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混吃等死的大兒子衛持重出的餿主意,明顯自家體弱多病的小兒子更靠譜,他也不嫌說起來丟人,只要不違揹他做官做人的原則,基本小兒子說什麼,那就是什麼,說怎麼做,那就怎麼做,讓他裝病在家,他就認認真真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鬥雞遛鳥,閉門不出,京城裡的事一概假裝不知,有人來拜訪避災,也一概不見!
照衛君言看,李範兩家正掐紅著眼,全副精力都放在怎麼搞死對方上,只要衛府低調些,最好當一個別人看不見的小透明,那京城裡這些神仙打架,基本就沒衛府什麼事。
剩下的就是他與秦見深的事。
衛君言先前曾問過秦見深有無把握,當時他也只是隨口一問,並沒有將一個弱勢的傀儡皇帝放在心上,所以一開始在定計劃的時候,壓根就沒想過要同秦見深商量,因此等他前腳讓暗部裡的暗尊之一暗影前去邊關送信,後腳秦見深就氣勢洶洶的來質問了,兩個大尾巴狼湊在一起,裝得再像,也不可能相親相愛貓狗一家親,爭論是難免的,衛君言已經習以為常了。
秦見深在密室找到衛君言的時候,衛君言正湊在燭燈下面鼓搞些瓶瓶罐罐。
這時候也沒有什麼好的照明工具,衛君言也沒有夜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