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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有孤魂野鬼索命、伏屍萬裡池城。夜裡驚悸時冷汗沾衣,你說本官安不安心?」褚洲笑道,「本官也盼著自己早點死了。」
以芙眼神閃動,「那……」
寒氣森森的傘柄貼上以芙的唇,不疾不徐地輕拍,「妹妹若問得太多了,可不是見得是什麼好事。」
「如今你我不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嗎。」
褚洲斂目,「你甘心留下?」
「聖上的話不能輕易收回,要想走也難。」以芙真的像是妹妹般撒嬌,親暱地拽住了他的衣袖。
卻也微微墊腳,靠在他的耳邊呵氣如蘭。
「大人敢不敢,和奴家打個賭?」
不得不承認,以芙勾起人來是很要命的。不必看那張媚骨天成的臉蛋,光是那柔若無骨的酥身、若有似無的淡香,就足夠令人心神搖曳。
「本官從來不賭。」
「原來大人怕輸啊。」
褚洲眯了眯眸,巋然不動。
「想必大人此番是會願意和我一較高下的。」以芙點點他的胸口,「您就不怕奴家魚死網破,到御前告發您選了個冒牌貨入宮?」
褚洲也笑了,「那想必芙兒也聽說過沈懷澤這名字,好似對你來說是個重要人物。」
握著衣襟的素手頓時用力,褚洲不得不微微躬身以適應突如其來的重量,同時也拉進了二人之間的距離。
那樣近,彷彿長睫能撫過對方的臉。
「你把我阿兄怎麼樣了!」以芙的神情是顯而易見的慌亂,也尚未注意到這點。
對面的男子卻垂首,不疾不徐地開始整理褶皺的衣袖,好似把沉鬱在胸腔的悶氣吐出。
良久,他才散漫地一笑,「這才乖。」
褚洲還是更喜歡現如今扯著自己衣襟、大吵大鬧的以芙,而不是滿月閣裡或者剛才那樣強裝冷酷鎮定,平淡如古井的以芙。
畢竟,一點點地撕破虛幻的表象,再等到她避無可避的時候,再予個滅頂的重擊才最有意思嘛。
「你若是安分守己,你兄長自然平安無事。」
「安分守己?」以芙美目盡顯不甘,皓齒緊緊地碾著這四字,「大人把奴家送入宮內,可不是圖的這個吧?」
褚洲哂笑,「你覺得本官圖什麼。」
「大人有異心。」
嗚嗚的樹嘯吹散她的話,於是以芙重複了一遍,「大人把奴家送入庭掖,有謀逆之心罷。」
從前遠在丹陽,除去他擔任尚書令、加官太尉一職,以芙對於褚洲的瞭解也只是停留在殺伐果斷、背負罵名的表面印象。
不過沿途走來,驅車的車夫偶爾會和盼山提一嘴兒褚洲的事,才知朝廷如今局面。
褚洲倒算得上位極人臣、隻手遮天,只不過近年來陳、劉兩派的聯結,多加阻撓他做事,關於彈劾的相關言論更多。
皇帝貪美色,偏偏這時候他又投其所好送自己入宮,除了籠絡聖心這一原因,說不準也有放鬆皇帝警惕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本官送你進宮是為了放鬆皇帝對我的嫌隙,好篡位奪權?」
以芙瞪大雙目。
他怎可這樣若無其事地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字眼!
「你以為,以他這種頭腦能把我怎麼樣?」褚洲冷嗤,「即便是他們楊氏跪在地上求我收下江山,本官也不一定要。」
褚洲對上她似驚似疑的眸子。
「不過,與你賭一賭也無妨。」他問道,「賭什麼?」
「賭大人會愛上奴家。」以芙眼尾嫵媚,乍洩三分春色。
褚洲似笑非笑,「賭注呢。」
「讓奴家出宮為其一,見兄長其二。」以芙仰頭望去,「若是大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