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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若是那天多帶些人或許就不會出事了。”藺端認錯的態度很好,陳橋都沒能挑出什麼毛病。
同一眾人說將話祁斯遇累的夠嗆,最後多虧陳厭送走了來人,讓她落得個清淨。
可在真相沒說出來之前,她根本不會有真的清淨。
陳橋陳厭糾結得太過明顯,祁斯遇看到他倆這副模樣忍不住開口問:“你倆這是怎麼了,怎得看見我醒了還不開心?”
陳橋並不巧妙地岔開了話:“你現在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祁斯遇抬手指向傷口,如實說:“心口有些痛,旁的倒沒什麼。”
不等陳橋開口陳厭便拉了他一把,還向前湊了幾分,細細解釋道:“沈神醫說了,這幾日傷口痛是正常的。不過這一劍捅得頗深,你要多注意些,近期最好不要動武,不然怕是會傷到根基。”
陳厭一下子說了很多話,多的都有些不像他。但祁斯遇只是看了陳厭一眼,並沒覺得有什麼,關心則亂,也沒什麼不能理解的。陳橋也看了陳厭一眼,這幾日他們都避開了這個話題沒談,卻不想這個木頭疙瘩也學會了瞞天過海撒謊騙人這一套。
他只好順著陳厭的話往下說:“是。你不用太擔心了,好生養養,很快就會好的。至於生辰的事也還有我和陳厭,定會辦的風風光光的。”
祁斯遇捕捉到了陳橋話中異常之處,問:“已經十一月了麼?”
陳橋點頭答道:“是啊。你昏迷了四天,今兒都是十一月初二了,再有兩天就該是你的冠禮了。”
祁斯遇笑得蒼白:“異國他鄉的,還說什麼冠禮,咱們幾個聚聚便是了。”
陳橋陳厭當然知道祁斯遇說這話的原因,她是打心底不願做男人的。
“傷害你的幕後黑手找到了。”陳橋想讓祁斯遇心裡好受些,很快另找了個話頭。“是前朝大燕的遺脈。”
大燕是真正的盛世,它打破了一個和平的時代,又重新創造了一個和平的時代。偌大一個九州,卻無人不在提起它時肅然起敬。
祁斯遇嘆了口氣,她只覺得惋惜。惋惜造化弄人,惋惜沒人能逃掉命運。“那些黑衣人應該也不在了吧,倒是可惜了那些好功夫。”
“那個首領大概就是最後一個慕家人。”陳橋說得也有些沉重,畢竟他也曾是說著“只恨不是大燕人”的少年。
“原來這就是燕北孤劍的風采,有幸能見這麼一遭,這傷受的也算值了。”
祁斯遇忍不住自我開解,對那位慕家人的死她心裡還是有些糾結。她看了那麼久的《燕北風雲》,對大燕歷史瞭解得比旁人更透徹。可更透徹也就更惋惜,慕皇那麼了不起的人,他的國家他的後代都沒能有個好下場。
她知道一步錯步步錯,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麼慕家後人明知先人是錯,卻還要將這些錯一代代傳下去。
陳厭站在她的身旁,冷聲說了句:“成王敗寇,逃不掉的。”
但那話並不只是說給慕家人,也說給了他自己,說給了他面前的陳橋和祁斯遇。
“這幾日你都沒有好好休息吧,你的傷可好些了嗎?”祁斯遇的問題是陳厭意料之外的,但他還是立刻點頭答道:“皮外傷而已,好多了。”
“阿厭,不管你平日裡把自己當成什麼,在傷痛面前你都得承認:你和我都只是血肉做成的人,不是鐵打的劍。我會受傷,會流血,會疼,你也一樣。你身上的血腥味兒,一靠近我就聞見了,別操心我了,回去好生休息吧,這兒還有陳橋呢。”
“好。”但只有陳厭自己知道的是,他轉過身時眼眶微微紅了。
祁斯遇又在床上躺了一日,藺端也就跟著陳橋照顧了一天。一會兒剝荔枝,一會喝甜湯,若不是陳厭看得緊,怕是還要喝些梨子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