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望扭蛋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認真,“你也知道,西北的事,和我扯不上關係才稀奇。但他們就是做了件還算奇的事,把我擇了個乾乾淨淨。西北確實有我的人,但這件事,我也是真的沒參與。”
“你倒是驕傲。”
藺昊裝聽不出祁斯遇話裡的諷刺,還順著說:“一群能在一起辦明鏡臺的人,做了這麼大一個局,卻只為把我擇出去。難道我不該驕傲嗎?”
祁斯遇不解:“可這件事的受益人不是你。”
“可世上就是有這樣的事,它的發生明明於任何人都無益,但依舊還是有人會去促著它發生。”藺昊對祁斯遇向來很有耐心,那是種很奇怪的情感。他既把祁斯遇當對手,又把祁斯遇當學生,滿腔的惡裡始終都存著半分善。
“我不懂。”祁斯遇皺著眉頭,說:“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坦誠?”
“因為我就想看你這樣。祁斯遇,你不懂。像我們這些生在泥地裡的人,就是喜歡把你這樣天真的雲上之人也扯到泥裡來,我就是想看你困惑,想看你無助,想看你也被這世道打碎,看你成為和我們一樣被囚困的人!”藺昊獰笑,“也對,你怎麼會懂呢?你永遠自在、永遠赤誠、永遠有自己熱愛的東西,你過得那麼好,又怎麼能明白我們這種人的苦楚呢?”
“你瘋了!”祁斯遇說這話時眼裡只有嫌棄。
藺昊又在笑:“祁斯遇,我也勸你一句,聽不聽隨你。改改吧,不然你早晚要被你心裡那套所謂的俠義害死。”
“此事便是不平。”祁斯遇不想再同藺昊廢話,撂下這麼一句就起身出去了。
藺昊也不在意,眼見她走了還又給自己倒了杯酒繼續喝。
因著前一日談得不好,藺昊也沒在郡王府多留,次日便準備啟程繼續趕路了。
祁斯遇還惦記著白夢琪說過的話,讓陳橋給她拿了兩大壇果子酒帶著。藺昊沒急著上車,反倒一直都站在那兒等著祁斯遇來送。
“也說不出好聽的,就祝你一路順風吧。”
藺昊也沒太多話要說,他只給祁斯遇留下了一句“中都見”。
祁斯遇看著藺昊的背影,兀自說了句很僭越的話,“既然你非要回去,那我先前說的可就做不得數了。”
藺昊定了定身,但腳步終究沒停。
到底是在金陵住了兩年,祁斯遇才說要走,就發現還有一大堆瑣碎事等著她去處理。
給沈予酒請的先生自然是辭了,府上的下人也打發了個七七八八,只留了幾個管事和嬤嬤看宅子。
行沅才得了訊息,就帶了好些東西上門,祁斯遇看著他帶來的人和東西打趣:“行公子,瞧你急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要走呢。”
“我倒是想和您走。”行沅是生意人不假,但這話卻真被他說出了點真心實意來。
“行公子這麼說不怕我當真?”祁斯遇還在逗他,“早聽聞行公子多年不娶,想不到竟是這般緣故。”
行沅連忙擺手:“小郡王還是莫要打趣行某了,您這話,行某真是不敢當。”
祁斯遇輕笑,又望著他問:“到底為什麼拿了這麼多東西來?”
“這兩年承蒙您照顧,您要走,行某當然得表表心意。”行沅說:“知道您愛穿新衣裳,特地把這一季最好的布和緞子都給您包上了。行某敢打包票,就是在中都,這種品質的料子也沒那麼好買。還裝了些日常用的玩意兒,算不得多好,但路上用用總歸是可以的。另外,小小姐愛吃的菓子蜜餞也裝了些,還有套頭面,也是給小小姐打的,小小姐及笄在即,也該有些首飾裝點。”
“她才十一,你倒是夠急。”祁斯遇笑得無奈,行沅卻還在介紹那頭面,“是套新鮮玩意兒,是外族的工匠師傅做的,琺琅彩的,亮的像琉璃似的,小小姐肯定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