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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分開的。我要做他的女兒,流著他身體裡的血。我要得到爸爸對女兒那份不求回報和傾盡所有的愛。而且,他永遠不會離開我,直至死亡再一次把我們分開。
朱迪之說:「如果陳祺正比我先死,我希望他來生做我的兒子。那麼,他可以繼續吃我的奶。我喜歡看著他吃奶時那個很滿足的樣子。」
「我應該嘗試跟他一起嗎?」沈光蕙說。
「誰?」我和朱迪之異口同聲的問。
「那個小童軍!」沈光蕙沒好氣的說。
我和朱迪之忙著編寫那個輪迴再世的故事,早已經忘記了她。
朱迪之把唱盤上的唱片拿走,換了葛米兒的新唱片。她那把低沉的聲音好象也是在唱著一個輪迴的故事。
若有永恆,為何人有限而天地獨無窮?
若有不朽,為何心中烈火,敵不過強暴的風?
若有存在,為何屈辱於死亡的無可選擇?
若有尊嚴,為何卻有永恆,存在,和不朽?
這首《天問》是林方文寫的。
「她唱得真好!」朱迪之說。
當然了,她是林方文發掘的。
12
「你為什麼不向我求婚?」在書店裡,我問林方文。
他一邊低下頭看書,一邊問我:
「你想嗎?」
「不是真的要你娶我,只是好奇你會怎樣向我求婚。」
「嫁給我吧!是不是這樣求婚?」他的樣子不知道多麼輕佻。
「這麼平凡,不像是你說的。」
「你真的想結婚?」
「當然不是!」我把手上的書合上。
為什麼我說不呢?我並不敢承認,我知道他會拒絕。
「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書?」我把他的書拿來看。
那是一本佛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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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近來買了很多佛學的書。上個月,他買了許多關於基督教的書。再上個月,他買了很多本食譜。雖然買了那麼多的食譜,他可沒有弄過一道菜給我吃。
他正在痛苦地找靈感。葛米兒的新唱片,他也只肯寫兩首歌。他不想重複自己。這幾年,他寫得太多了,有點累了。我可以怎樣呢?我卻幫不上忙。
「佛經裡會有靈感嗎?」我微笑著問他。
「不知道。」他說。
後來有一天,他很嚴肅的告訴我:
「我要去當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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