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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周遭還有輕微的雜音。儘管見不到，可韓毅可以想像此時此刻的程桑桑一定是側著身子，貼著對講機，輕聲細語地在和他說話，眉眼一定是彎了下來的。她真正高興的時候，雙眼會像是夜裡的月牙兒一樣。
不，月牙兒都沒她的眼睛好看。
他的聲音也下意識地去溫柔起來。
&ldo;吃飽了嗎？&rdo;
&ldo;沒有……&rdo;她嬌嗔：&ldo;菜好難吃，等回去後我們去吃一頓好的。我想吃火鍋，想吃肥牛，想吃蝦滑，想吃白蘿蔔，想吃娃娃菜，想吃茼蒿，想吃生菜，所有新鮮的素菜都想吃。&rdo;
&ldo;好。&rdo;他應了聲，視線又落在了海面上。
廣闊無垠的海面只剩一道暈黃的光線，有海鷗略過，在空中留下一道道剪影。
&ldo;我回去還有兩個月的假期呢，我們可以找個地方玩玩，這個季節去瑞士不錯，不冷不熱的，可以去看少女峰。去日本看紅葉不錯，可以在富士山那邊訂溫泉酒店。&rdo;
&ldo;好。&rdo;
&ldo;噯，對了，薛正平有給你說還有什麼任務嗎？這一次回去你能休多久的假？&rdo;
韓毅說：&ldo;薛正平沒說。&rdo;
她又說：&ldo;哦……那等上面通知下來了再做決定吧。&rdo;
&ldo;好。&rdo;
程桑桑收好對講機。
說來也有點奇怪，她的韓叔叔打從十天前就變得有點不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她也說不出來。但從戀人的身份來說，她是可以敏感地察覺出有不一樣的地方。
他看她的眼神，對她的方式，要比以前更溫柔了一些。
有一晚，韓毅過來陪她。
船上的保險套用光後，兩人就沒怎麼做過愛，時常是韓毅過來陪她睡一會。船上的人知道兩人的關係，韓毅也不避諱了，有好幾天陪她睡到了天亮。
怪就怪在這裡。
有一個晚上，她枕在韓毅的臂彎裡睡得正香。
那一晚，風浪有點大。
一個大浪打來，船身搖晃了下，把程桑桑給搖醒了。
她一睜眼就見到韓毅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可同時的，又不像在看她，彷彿在透過她思考著什麼。以至於她醒來了，他也沒有發現。直到她喊了聲&ldo;韓叔叔&rdo;，他才回過神，將她摁在他的胸膛上，摟得死緊死緊。
她問他怎麼了。
他卻回她一句：&ldo;程桑桑，你他媽要敢提分手，我就弄死你。&rdo;
程桑桑覺得莫名其妙，而從語氣聽來，隱隱有種一語雙關的感覺。不過當時程桑桑睡得迷迷糊糊，剛醒來時腦子裡跟糊了漿糊似的，問：&ldo;你是不是做了噩夢？&rdo;
頭頂的聲音悶悶的，又帶著幾分冷意，似乎還有幾分自責？
&ldo;嗯。&rdo;
她從兩人的身體間伸出一隻手，拍著他的背，用哄孩子似的語氣。
&ldo;好啦好啦，噩夢飛走了，有我在都是甜甜的美夢。&rdo;
後來第二天徹底睡醒後，她回憶起昨天半夜裡的事情，察覺到了那麼幾分韓毅在情緒上的不對勁。她又去問了韓毅，韓毅對她說：&ldo;就是個噩夢。&rdo;
她問：&ldo;夢見什麼了？&rdo;
韓毅看她一眼，語氣莫名溫柔得一塌糊塗，伸手揉她的腦袋，說：&ldo;都過去了。&rdo;
程桑桑收回思緒後，有點餓了，然而看著滿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