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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想要證實他心中猜測一般。就在這一剎那,數根銳利昂長的骨刺,&ldo;刷&rdo;的一聲,從雷震背部驟然伸出。筆直地瞄向陰沉的天幕。
果然,事實與猜測,並無二異。
&ldo;怪……怪物!我是一隻怪物‐‐‐‐&rdo;
雷震絲毫不覺得驚喜。他只覺得恐懼,無比的恐懼。
任何人突遭此變,都會覺得驚駭無比。這也是人類面對突發事件的本能舉動。
他隱隱覺得:突生的骨刺,應該能夠增加自己的戰鬥力。但是,以這副尊容出現在正常人類面前。肯定會被抓到研究所當作怪物解剖。
也許是感受到他內心的拒絕吧!可怕的骨刺也在緩緩回縮。它們的尖端不再銳利,而是變的鈍禿。肘腕部分的骨刀,也在朝著生長原點位置漸漸退回。幾分鐘後,它們的痕跡,從雷震的視線中徹底消失。
摸了摸骨刀原本存在的地方。只覺得一片光滑。連肌肉破裂的傷口也蹤覓難尋。似乎,曾經發生的一切,根本就是腦袋裡存在的幻念。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雷震只覺得瞠目結舌。
&ldo;也許,那真的只是一種幻覺?&rdo;
正當他反覆摸索曾經出現異狀的身體部位,腦子裡滿是回想剛才奇怪場景的時候。只聽&ldo;噗‐‐‐‐&rdo;的一聲,巨大的骨刀,從手肘的關節處,再次出現。同樣,就在雷震驚異莫名,極力想要洗去這般念頭之際。恐怖的骨刀,竟然如同溶化在空氣中一般,悄然匿蹤。
這絕對不是什麼幻覺。而是真切無比的實際存在。因為,突然出現的骨刀,已經在雷震撫摸肘部的左手指端。劃出了一條細小昂長的切口。一絲顯而易見的醒目紅液,正從其中緩緩蔓延出來。
→第二十四節 - 異生(下)←
艱難地嚥下喉間的唾液。雷震不再懷疑曾經的真實。他很欣喜,也很彷徨。內心深處,更充滿了對於未來的茫然。
他記得:液化的自己,曾經無比飢餓地&ldo;吞噬&rdo;了強悍的生化獸。也許,這種只能為細胞擁有的特殊技能,能夠吸收並且擬化對方的所有戰鬥記憶和特徵。進而,轉為自己所用……
這個時候,矗立的黃色液體,已經凝聚出一個完整的人形。從大概外觀輪廓看,正是已經&ldo;死亡&rdo;的商人林鐘。
&ldo;我,我還活著?&rdo;這是林鐘從液化狀態中脫離之後,第一句開口所說的話。
和雷震一樣,身體死亡而意識存在,並且從黃液中重新復生的他。對於經歷過的一切,同樣覺得駭然、驚訝、恐懼。
&ldo;你……活了?&rdo;望著手足無措的林鐘,雷震腦子裡,忽然湧起一種非常微妙的想法。
&ldo;是……是的。&rdo;林鐘反覆扭看著自己的雙手,結結巴巴地答道:&ldo;可是,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似乎……似乎已經死了。可是,現在又活了?&rdo;
&ldo;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你還活著,這就已經足夠。&rdo;舔了舔發乾的下唇,雷震眼中,閃現出一絲意義晦暗的冷笑:&ldo;別傻站在那裡發呆。走吧!我們要做的事情,還多著呢!&rdo;
死寂沉悶的城市裡,看不到一絲生命存在痕跡。從樓宇間橫掠而過的氣流,總會將那些沒有緊密關合且已經破爛不堪的窗戶帶起。發出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