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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木枝往椅子後縮了縮，眉頭緊鎖。
整個故事缺的一環，被這張偏方補上了，一切似乎都合理了。
“……也可能是周仰和周夫人一起殺的小紅，清理了現場。只是周夫人腰帶上的珠子，落在了小紅手裡，”
錢木枝想了想，補充道。
李七黎搖頭，“不會。我覺得周仰並不知道周夫人回去幫他收拾了。
甚至他可能都不知道落胎藥是周夫人下的，他可能都不知道，周夫人已經知道他養了外室。”
“怎麼說？”
“周仰在衙門的時候，一切都說的很淡然，只有讓我們幫他隱瞞這件事，他的急切不像裝的。”
錢木枝聞言輕咳一聲，嘟囔道：“我當時……可是信了他九分的話。”
李七黎輕笑一聲沒理她，接著說道：“而且如果兩個人有溝通的話，就不會有落胎藥，和周仰氣急敗壞殺人這一出了。”
錢木枝點了點頭，聽趙燁寧語氣有些遲疑的問道：“為了一間鋪子，殺了自己的孩子？”
趙燁寧說完，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以你家裡的條件，你自然是理解不了，人為了錢，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錢木枝說罷，李七黎點了點頭。
“說好聽了是孩子，說難聽了，他沒出生之前只不過是一灘沒成型的……東西，連條命都算不上。
就算是出生了，他算一條生命。那也是從楊阿望的肚子裡生出來的，他沒為此吃苦流血，自然是不心疼了。
沒了這個，他可以再找別的女人生下一個。可是這間鋪子，可不會等他等到那個時候。”
李七黎表情淡淡的，紅潤的嘴唇裡吐出來的話冷酷又殘忍。
趙燁寧怔了怔，眼神裡有些無措。
李七黎的這種說法他從來沒聽過，這些話他每個字都聽懂了，卻又好像沒聽明白。
錢木枝看著趙燁寧呆呆的樣子，覺得好笑，拿起茶杯猛灌一口，起身看向李七黎道：“走啊，去看看城隍廟那邊？”
李七黎抬了下眼，慢悠悠的站起來，說：“走唄，反正我現在住你那兒，你不回，我也沒法睡。”
等錢木枝和李七黎走到門口了，趙燁寧似乎才反應過來，突然出聲讓兩人停住腳步。
“我不會那樣的。
不對，應該沒有人會那樣的，在她有身孕那一刻，那就已經是他的血脈了，沒成型那也是個人了。
怎麼會狠得下這個心？”
錢木枝聽這話聽的嘴角抽搐，她自己已經是個感情用事的人了，這傻小子怎麼更單純天真？
“哦。”
李七黎似乎並不驚訝他的反駁。
“那等我們破了案就知道了。”
李七黎說完轉身又往外走，趙燁寧連忙跟上兩人，邊跟著下臺階邊問：“你們去哪兒？查案嗎？”
“嗯。你趕緊回家歇著吧，你耗了那麼多內力，別明天死在衙門。”
錢木枝幾步躥下臺階，聽趙燁寧有跟著的意思，連忙說道。
“我沒事兒！我想跟你們一起去。”
“不行。”
“老大……”
“不行！”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到了天一樓門外還在爭，李七黎聽的煩了，開口道：“讓他去吧。他剛當上捕快，要學的東西多著呢！”
趙燁寧聞言連忙點頭，眼睛亮閃閃的盯著錢木枝。
像衙門后街那條乞食的小狗。
長毛小白狗，髒兮兮的。
但是眼睛很亮。
“……你愛吃包子嗎？”
錢木枝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別說趙燁寧，李七黎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