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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宮?
江半夏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承乾宮的宮人怎麼會坐在她的床前和她說話?
「曹喜公公粥來了。」小荷娉娉婷婷的端著白粥行至桌前。
在看到小荷的瞬間,江半夏腦子裡的疑問被解答了大半。
小荷哪裡是什麼侍女啊,她分明是個宮女!
江半夏隨即將視線放在了整個房間的擺設上,這裡的擺設雖然看上去不是多麼精細,但細扣下來,這些東西全是大內所特有的!
這裡或許就是皇宮
帶著複雜的心情江半夏開口問道:「請問我昏迷了幾天?」
「十來余天。」曹喜掐指算道:「你傷的太重,高燒不退,方御醫說能醒來就全看天意,你今日如果再不醒,乾爹就要將你丟到亂葬崗去了,謝天謝地,好姐姐你可終於醒了!」
十來天足以從淮陰到京都。
「吃些粥,緩一會兒,乾爹要見你。」曹喜順手將粥端起打算餵江半夏。
「曹喜公公,我自己來。」
「你省著點力,一會兒乾爹那裡還有的熬。」
「」
最終她還是推脫不過曹喜的熱情,任由曹喜餵她喝粥。
她想這位名叫曹喜的公公在承乾宮的裡應當很受寵,他拿捏人的心思一拿一個準。
江南早春也只是下了一些雨,京都倒是下起了雪,倒春寒凍得宮人們走在夾道里縮手縮腳,各個恨不得將自己裹成蛹。
江半夏低著頭跟在曹喜身後穿了好幾條夾道,等身上的熱氣散的差不多了,曹喜帶著她進了一間屋子,乍一進門,熱氣哄的撲面而來,凍僵的身體瞬間舒緩了下來。
「你在這兒呆著,我進去稟明乾爹。」曹喜低聲吩咐道。
江半夏點頭,她向後退了幾步站在牆角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燒了地籠的屋子溫暖異常,這種燒地龍的屋子剛進去時覺得舒適異常,待久了就會汗流浹背。
江半夏大病初癒的臉上漸漸泛起了紅暈,倒將人襯的精神起來。
「叫她進來。」尖細的聲音從厚厚的門簾內傳來。
不到片刻,曹喜打了簾子喚道:「姐姐和我進來。」
進到屋裡,熱氣更盛。
案几上年輕男人正在揮毫潑墨,江半夏微微抬頭望去。
男人的眉毛秀麗異常,眼神卻如數九寒冰,神情卻是散漫中又帶著倨傲,一身赤紅色織金曳撒被室內的光線照的細碎生光。
他真年輕,江半夏在心裡估摸著這位恐怕和她相差不了多少年歲。
「看夠了沒有?」男人將筆隨手擱置在案几上,他接過小太監手中溫好的手帕將指頭細細的擦拭過後,轉頭打量起江半夏。
江半夏被看的頭皮發麻,她腦子一轉,拱手道:「多謝恩公救命之恩!」
「嗯?」男人細長的手指敲擊在案几上:「叫什麼?」
江半夏愣神片刻,似乎回想起什麼,她立馬拱手作揖:「乾爹。」
讓江半夏叫一個和她年歲差不多大的人乾爹,她是開不了口,可是眼前這個人給她十足的壓迫感,只要能活著,叫一句乾爹又何妨?況且她還要借著這個人的權勢去查父兄死亡的真相,她不信父兄就那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她在來時聽曹喜提過這位,這位姓曹單字一個醇。
曹醇乃是東廠的掌印太監兼司禮監的秉筆太監,年紀輕輕能爬到這個位置很是不容易,足以見他手段之酷烈,心思之縝密。
「好孩子。」曹醇沒想到會有人這麼利索的喊他乾爹,他對江半夏提起了一點興趣。
曹醇捏住江半夏的臉迫使她抬頭和他對視:「長得倒是好模貌,瞧這小嘴紅彤彤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