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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關節,漸漸地,那隻手放鬆了下來,自然地舒展開來,封野的吻便綿延至他的掌心,直至指尖。
燕思空的手在戰慄著,一如心尖也在戰慄著。
“要怎樣,你才會快樂呢?”封野將臉頰貼著燕思空的掌心,輕輕蹭了蹭,他喃喃道,“你想去哪裡也好,想要什麼也好,想做什麼也好,我該怎麼做,才能讓我的空兒真心的歡笑?哪怕……不是為了我。”
燕思空低聲道:“我希望你……好好養傷,好好做鎮北王,莫辜負了北境四府對你的期望。”
“好,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做到。”封野閉上了眼睛,他的臉貼著燕思空的手,就好像也貼著了對方的心,他眼角的睫毛上沾了點點晶瑩地淚漬,“你心裡總想著別人,可想過自己?”
“我……什麼都不需要。”他已無慾無求。
封野的嘴唇微微嚅動,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他只是抓著燕思空的手,就像溺水之人抓著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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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封野被冊封的幾天之後,卓勒泰便從察哈爾送來了賀文,一面祝賀封野,一面向封野請罪,說薩仁任性妄為,將她與封野的兒子擅自帶回察哈爾,但察哈爾會像對待王子一樣對待小殿下,請封野放心。
哪答汗未必不知道封澤非薩仁所出,但這賀文便是對封野向他討要封澤的回應,一如他們所料,哪答汗絕不會將封澤還回來,從前就不大可能,狼王成了鎮北王,便更不可能了。
封野只得接受了現實,剛剛被晉封的他在北境尚立足未穩,此時對察哈爾只能撫,絕不能翻臉,在他真正統御了北境之後,恐怕他就要如雲瓏所謀劃的那般,為封澤的未來打算。
不過此時最重要的,仍然是養傷。
自那日墜馬後,封野的傷情就反反覆覆,傷勢雖不嚴重,但創口始終難以癒合,令他又回到了凡事需要人服侍的時候,關於他傷情的流言,又在大同傳播開來。
燕思空每日都要去盯著封野吃飯、喝藥、換藥,若他不去,封野便不配合,只要他去了,哪怕倆人只是說上幾句話,或者不說話,只需他陪伴在一旁,封野便能安心。
燕思空感覺到封野對他的依賴愈發像個孩童,令他實在無可奈何。
這日,他剛剛陪封野吃完飯,要返回自己的別院,卻被侍衛攔住,說封長越喚他去問話。
自封長越回大同後,倆人只在封野在府前迎接時打過一個照面,他知道封長越對他既不喜也不屑,這時傳他去,多半也沒什麼好事。
但燕思空心如止水,坦然地跟著去了。
封長越這些年操勞過度,兩鬢已染白,曾經也是叱吒沙場的一員猛將,如今垂垂老矣,實在令人唏噓。
燕思空拱了拱手:“晚輩見過封將軍。”
封長越冷冷道:“燕太傅位列三公,當我給你行禮才是。”話雖如此,他卻連起身的打算都沒有。
燕思空輕笑:“天子都換了,什麼三公九卿,自然都做不得數,我如今,什麼也不是。”
“就算你不做那‘騎牆公’,也是鎮北王麾下的第一謀士,說‘什麼也不是’,未免過謙了吧。”
燕思空實在懶得與封長越在言語上過招,打嘴仗能打得過他的,他還沒碰到過:“不知將軍傳晚輩來,所為何事。”
封長越面無表情地看著燕思空:“封野如今是鎮北王了,地位更加尊崇,他的安危干係北境四府百姓的福祉,是一等一的大事。”
“是。”
“所以若有人對他不利,必須嚴懲不貸。”
“是。”燕思空心中疑惑,不知封長越究竟想說什麼,那話中之意,似乎是有人要對封野不利。
封長越眯起了眼睛,有些惱火:“你是真不知,還是在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