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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困惑,完全看不懂這個走向了,悄悄又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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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發現自己枕在李免腿上。他仰著頭,就這樣睡著了,呼吸平緩,胸膛微微起伏。
林孝誠趴在茶几上,魏瀟縮在單人沙發,滿地的酒瓶子。我躡手躡腳起身去洗手間,對著鏡子抹了把臉,無意間瞄到檯面上的剃鬚刀,成對的牙刷,還有男士洗面奶。
「陳斯文偶爾住這。」魏瀟不知什麼時候靠在洗手間門口,輕聲說。
我說不上驚訝,昨晚看到那套茶具就猜了個大概,應她:「你們是在談戀愛嗎?」
「不知道算不算。」
「什麼意思?」順手關上水龍頭,聯想到陳斯文的歲數,恍然道,「他結婚了!?」
「離婚了,有個女兒,今年要上小學了。」
我一時難以消化,皺著眉遲疑半晌:「那你們……」
「他不考慮再結婚,也不想公開,我也不知道這算什麼。」魏瀟說得很冷靜,像是講別人的事情。我無言以對,竟然給不出任何建議,聽她又說:「我的事你不用想了,你好好考試。」
「魏瀟……我還是覺得……」
話沒說完,客廳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酒瓶子倒了,林孝誠正迷濛著眼睛坐起身,抓自己頭髮。
魏瀟不再繼續話題,從櫃子裡掏出個塑膠袋去收酒瓶,林孝誠懵逼地看著她忙活,探出身問我:「這是?」
「……魏瀟,我發小,昨天唱歌的。」
「哦,你好你好,林孝誠。」他動作遲緩地幫忙,順手把李免拍起來,做口型,「我們怎麼在這?」
「斷片了?」漫不經心反問。
「就記得去酒吧了。」
「嗯,挺好。」
林孝誠自覺不對勁,又回憶不起來。興許是不舒服,他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臉,嘶一聲:「有點疼。」
李免一陣好笑,沒有搭話。魏瀟麻利地紮緊塑膠袋,把酒瓶子挪到門口,說:「你們等會下樓順手扔了。」
我們仨簡單拾掇,匆忙回學校。臨走的時候,林孝誠再三客氣,又像個人了:「早就聽姜鹿說起你,是個歌手,昨晚聽了確實好聽。還留我們借宿,真是打擾了吼,謝謝你。」
魏瀟目光停在他略紅的半邊臉,悠悠回答:「不用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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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醉酒後,林孝誠南下,在陌生城市找了金融機構的工作,既沒有留在北京,也沒有回家。
我也結束了考試,為了等李免期末考,獨自在宿舍體驗放縱的生活。白天呼呼大睡,晚上熬夜補電視劇綜藝,黑眼圈比複習時還重。
當年班裡近半的同學都考研,一起吃飯慶祝脫離苦海。我們在西門的飯店開了包廂,吃到後面個個如泣如訴,唸叨這一年來的辛苦。
所有人都喝多了。
畢業總能和醉酒掛鉤,哪怕從前不常喝酒的女生,也舉起杯。多少情侶分手,多少朋友離別,心裡多少怨懟、辛苦和如釋重負,都借著酒精抒發了。
臉很燙,胃裡難受,甚至還吐了一次。隱約記得自己坐在椅子上昏睡,被人叫起,眼睛睜開條縫,看見李免的臉。
我掛在他背上,手使不上勁一路往下滑,又被提起。反反覆覆像小時候滑滑梯一樣,覺得很有意思,開始故意沉著身子往下墜。
他在雪地裡嘆氣,好大一團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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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零星的畫面,半睡半醒間不斷閃過腦海。
然後是急促地吸一口氣,意識回來了。我有強烈無法呼吸的感覺,胸口勒得難受,本能地把內衣拉起個空隙,才順暢地喘上氣。
接著反手去解搭扣,發現系在最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