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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在路邊攔車，可能趕上了交接班，好幾輛都沒停。徐之楊不知何時也跟出來了，拍了拍我肩膀，直接朝停車場走去：「送你一下。」
「哎不用！」
他頭也不回，完全沒給我拒絕的機會。想了想還是追上去問：「人家女生怎麼辦？」
「她說正好去旁邊店裡取東西，也要離開一會兒。」
「……哪有那麼多正好，這是特意給你留出時間，第一次見面就這麼善解人意，被我們給攪合了。」我故作誇張地握拳嘆道，「李免最好沒在瞎折騰人，不然你就暴揍他！」
徐之楊聽笑了，拉開車門問：「他到底在哪兒？」
「說是……派出所。」
「哈？」動作明顯加快，顧不上暖車就想踩油門，「怎麼回事？」
「沒說。我在想啊，會不會是他高中結的什麼仇，這次回來又撞上了？那時候李免不是經常打架嗎？你認不認識那夥人？」
「不認識。」
徐之楊皺起眉來，帶上些嚴肅，車速一提再提。我本來只是瞎猜，聽著李免在電話裡聲音正常，不像惹事的樣子，其實沒太當真。
但情緒會傳染，看到徐之楊板起臉，擔心立馬跟著湧上來了，改口道：「應該也沒那麼巧吧，再說高中都過去多少年了，都是些小打小鬧，誰能這麼記仇啊？」
「嗯，不至於。」他順著附和，眉頭還是展不開。
車裡安靜下來，沒人再吭聲。我看著急速倒退的街景，心裡暗想：收回剛才的話吧，希望他在瞎折騰人，哪怕是耍我我也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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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個屁。
派出所院裡一片祥和，就他自己往門口一杵，拿著張單子，借著燈光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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