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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熱。
汗順著額頭往下淌,晃了晃腦袋,帽子都歪了。
戴著白手套,跟著節奏,時不時敲兩下。
鏘,鏘鏘,鏘鏘鏘。
對,我是那個打鑔的。
趁著轉彎瞥了一眼,徐之楊在前面抬旗,身板挺直,像模像樣。
李免在後面吹小號,渾水摸魚,心不在焉。
表演結束,正跟旁邊的同學嘻嘻哈哈,看見我爸過來了,脖子上掛著個傻瓜相機。
走到跟前又舉起來,鏡頭對著我:
「鹿鹿,來。」
鼓號隊這次活動,他拍了整整一膠捲。
我去取照片的時候,隨手一翻全是相似的造型表情。
回家的路上一張一張細看,心裡可惜自己只是個打鑔的,這樂器拿著也不好看,還不如身上掛個鼓來得威風。
李免也被拍到了,嘴鼓著氣像只松鼠。
我奸笑著把這張照片挑出來,準備用來嘲笑他。
又找了找徐之楊,表情怪莊重的,乍一看還挺帥。
這張也抽出來,回頭可以給他欣賞。
我就這麼邊走邊擺弄,突然手裡一滑,全掉了。
照片散落得滿地都是,又趕上一陣風。
我撿都來不及,拿了這個丟了那個,足足用了二十分鐘,才勉強把視野範圍內的照片都收好。
結果回家發現,他的照片不在了。
害得我今天還要解釋,為什麼鼓號隊全員都拍到了,唯獨少了他?
就是這麼回事唄,巧了。
——要說這圈子小,人和人的交集就多。
那天晚上跟我爸出去蹭飯局,居然碰見徐之楊了,他爸也在一個桌上。
兩個小孩聽大人吹牛沒意思,領了錢到隔壁甜品店吃冰淇淋。
猶豫半天點了一個香蕉船,跟徐之楊邊吃邊聊。
「誒,你為什麼說我唱的歌成熟?」
我補充,「相約九八。」
「我都是聽我媽唱的。」
「哦,」好像聽他說過,我記不清了,順嘴問下去,「你媽不是外語學院的老師嗎?
我沒見過她。」
「她前陣子在醫院,」徐之楊垂了垂眼,「現在在家裡休息。」
「她怎麼了?」
小時候實在缺乏眼力見,臉上的震驚表情毫不遮掩。
「……
生病了。」
感覺也是一件大事,回家之後我幾次試探,終於拐彎抹角地提起:
「徐之楊他媽媽可可憐了,在醫院。」
我爸偏過頭去,用眼神確認:
「還在醫院嗎?
已經回家了吧。」
「回家了。」
我媽正在看新白娘子傳奇,分心回答。
「他媽媽生什麼病了?」
努力想參與到對話中。
「不是生病,」我媽看了我一眼,隱晦地說,「你也不懂,徐之楊本來可以有個妹妹。
唉,已經那麼大了,可惜了。」
兩個大人又長籲短嘆一番。
「那為什麼沒有了?
去外地了?」
我腦子沒轉過彎來,還想追問,被我媽打住。
「這個話你可別跟徐之楊說。」
她認真交代。
「哦……」
雖然沒搞明白,就覺得徐之楊挺可憐,也不敢問他妹妹去哪了。
很久之後才知道,我理解岔了,那叫計劃生育。
第4章 我是女生
1999 年,新年聯歡會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