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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面前讚揚她的良善可人。
雖然她是樓蘭城的長公主,卻不是樓蘭城第一公王,她的母親只是不受重視的側妃而已,當一國之母的皇后產下一名女嬰後,她的地位一落千丈的失去父寵,大家的眼中只有嫡出的子系才是嬌嬌兒。
從那時候起她就處心積慮的佯乖裝巧,陷害手足讓父親見到她的存在,壞的全是別人所為,好的全往她身上攬,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再無嫡出、庶出的分野。
她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越是難得手之物越要想盡辦法得到,她要天下人都不能再漠視她,當她和生命一樣重要。
“這樣做好嗎?目前人在柳大夫那裡……”若有閃失誰擔當得起?
啪!
侍女的臉頰多了一道血紅的掌印,看得人心驚。
“由得你多話嗎?誰敢擋我的路誰就該死,絕無例外!”她已經受過太多的忽略了,不能再退讓。
小時候遭冷落的陰影始終徘徊不去,她知道掌握有力的人才勝過當個乖巧的女兒,公主的價值不過是政治的籌碼,沒有選擇婚姻的權利。
“是,奴婢多嘴。”侍女自掌嘴巴一下,憤怒的主人才略微消氣的一哼。
“去,把冰絹給我找來,我有要事吩咐她。”
要讓一個人消失非常容易,只要有一把刀。
第六章
“你是什麼意思,故意和我過不去嗎?”
怒目橫視,從不發火的羅蘭衣一改清冷性子,揪住但笑不語的柳縫衣的襟口,低吼不已的不肯放開他,像要將他的肉一塊塊割下,浸泡在酒缸裡三天三夜再撈起來餵狗。
她不敢相信他竟然卑劣至此,一個人受難倒也罷了,居然毫無廉恥心的拖她下水,打亂她原本計劃的一切,讓她成為被人憎恨的物件。
或許他不知多病的公主原是一頭嗜血的母狼,可是潛伏兩日的她可看得透徹,連親手足都能陷害的人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他分明是武大郎賣燒餅,盡找“麻”煩。
千里迢迢遠從中原來到樓蘭城不是來讓人恨的,外婆當年被她那個其貌不揚的頑童外公拐走時曾遺留一塊蘭石,聽說色澤圓潤形似一朵幽蘭,身為蘭盜的她不免手癢的想“拿”回來。
怪店的夥計為她打聽出蘭石的下落,目前被打造成蘭戒收藏在樓蘭王宮,因此她才易容成宮中侍女潛入伺機而動,待時機成熟時再下手行竊。
沒想到她周詳的安排全被他破壞了,一句話全盤皆散,還落了個可能遭追殺的下場。
據她在未央宮附近觀察所得,表面上是皇室公主的薩哈娜私底下不僅豢養殺手和死士,甚至和邪派人士來往密切,藉由他們提供的某種藥方佯病,讓本無病痛的她看起來脈相大亂,幾近氣絕。
“不錯、不錯,你多說了一句。”讚賞她“話多”的柳縫衣不住的點頭,為自己的成就感到欣慰。
“你說什麼?想嚐嚐行屍走肉的滋味是不是?”他竟然還死性不改,滿臉笑意的取笑她。
“娘子的換臉功夫真是驚人,叫為夫的佩服得五體投地,你是怎麼辦到的?”若非親眼目睹很難相信人的臉可以換來換去。
不過他還是比較喜歡她原來那張臉,冷得有俠氣。
她冷哼的取出一把雕功精巧的匕首在他臉上比畫。“先把人的臉皮割下來,然後晾乾做成模子。”
而她不介意拿他這張臉皮試試,省得他一再壞她的好事,讓她無功而返的多了個不可預期的敵人。
“聽起來挺駭人的,你到底刦過多少人的臉皮?”他毫無懼意,神情像是包容愛妻的所做所為,甚至有同流合汙的興色。
柳縫衣知道她這番嚇言只是氣不過他自作主張的帶走她,故意將自己說成嗜血魔頭想阻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