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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莫府, 穿過九曲迴廊, 這才步入正廳。
這一路上,沈夭的耳朵不曾遺漏任何一處, 一路走來, 可以說是對莫府的佈置已然是瞭然於心。
「沈前輩請稍坐。」莫璟恭敬道, 「我這就去請玉兒出來。」
這話倒是叫沈夭微微一愣,看向莫璟。雖不曾言語,但莫璟卻瞬間知道眼前之人的驚異。不由一笑道:「旁人自是見不得玉兒,但前輩既然是玉兒的友人,那當然無礙。」
「……」對於這種不需要她問問題便回答了的情況,沈夭已經能夠泰然處之,且絲毫沒有被看破內心的尷尬,只依舊保持她淡定從容的神色,「如此甚好。」
這話剛說完,卻聽屋外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沈夭敏感的發現,這陣笑聲讓莫璟臉色當即便沉了下來,不免也將視線看先廳外。
只見一身著青色錦袍、面帶春風的青年走入廳內。見了沈夭一怔之餘,但很快就清醒過來,對著莫璟隨意施禮,道了一聲「大哥」,便又匆匆將視線調回沈夭的身上:「想必這位前輩便是玉兒妹妹的好友沈夭了吧?早前便聽聞是一位容貌不輸給玉兒妹妹的絕代佳人,如今看來,傳言似乎有些不實呀。這分明,是比我們玉兒妹妹還要出色,無論是容貌還是修為。」
這若是旁的女子,聽到這番誇讚,大約會喜形於色?
但沈夭此時的心情,只有「微妙」二字能夠形容。更因眼前這忽然出現的人,延誤了她與莫玦見面的時間而感到幾分惱怒。
她臉上雖未顯露,但周身氣勢卻忽的發生了些許的變化,瞳孔似在流動,叫看到這一變化的莫家兄弟二人,皆心中一寒。
莫璟更是生氣的腕了後者一眼,若非此人忽然闖入,他何須受這等醉?
待這抹氣勢消失,莫家兄弟二人皆冒出冷汗,濕了內衫。
「舍弟素來無狀,衝撞了前輩,還望前輩莫要怪罪。」不過莫璟卻又暗喜,他先前對沈夭多有得罪,不過就目前看來,她似並不在意;但這傻瓜一出現,便碰了個軟釘子。豈知甜言蜜語並非對所有女子皆有用!
對於莫璟這個大哥話裡話外的貶低,這位弟弟並不在意,反而是面帶笑容道:「方才莫琢唐突了,還望前輩莫要怪罪。玉兒妹妹自從南田州回來,便鬱鬱寡歡。如今得知舊友來訪,定會高興。」
如此,也不等沈夭說話,便是轉移了話題。
沈夭自然並不在意他方才唐突不唐突。但這兩人的態度,雖有著對強者該有的恭敬,卻也帶著幾分大家族養出的無畏。但這樣,才正常。否則沈夭都該懷疑,這兩人是不是莫家的嫡子了。
莫璟不想莫琢留在這裡同沈夭拉近關係,索性便道:「二弟,不若我們一同去告訴玉兒這個好訊息,如何?」
「誒大哥所言差矣。沈前輩乃是貴客,讓她獨自枯等在此,豈是我們莫家待客之道?」莫琢含笑拒絕,「還是大哥去請玉兒妹妹來,我在這裡陪著前輩吧。」
若是常日,沈夭定會坐在一旁閒散看戲。但此時此刻,內心卻對這無聊的兄弟二人不耐至極,便開口道:「方才聽你們所言,不若我和二位一同前去。」
正在爭執的二人回過頭來,莫琢當即便道:「如此甚好。先不告訴玉兒妹妹,我帶你去,定會給她一個驚喜。而且玉兒妹妹這些日子因情緒不佳,身體也不是很好,前輩若能前去探望,便是再好不過了!」
被莫琢搶了先機,莫璟不悅,只酸溜溜說上一句:「二弟說這話,怕是都已經忘了還有我這個大哥了吧?」
「瞧大哥說的,你這麼大個人站在這裡,我怎會忘?」莫琢笑著懟了回去,又對沈夭道,「前輩,玉兒妹妹住在後宅,那裡多是府中女眷,恐怕不宜讓過多的男修進去。」